後寫出處理建議。
“票……擬?”看著司徒錦手指捏著的紙條,那正正方方的小紙條隨風飄揚著,上面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似乎在無聲的嘲笑他。賈赦目瞪口呆,他……他怎麼沒發現?!!!
“你把奏摺,開啟,看過了嗎?”司徒錦咬牙,忍不住拿著奏摺拍賈赦的腦袋,“還是說,你直接翻閱到最後一頁,就寫五個字,合著這就算處理好了?!”
“不……不……不這樣,還能那樣?!我發現端倪了,恭恭敬敬來請你,又不是來挨批的!”護住頭,賈赦被指責著心裡滿腹委屈,白了一眼兇狠的司徒錦,拋棄君臣之理,直接怒吼著,“又不是我想幹的,我不批完了,那眼神!!!簡直就是跟刀子戳一樣,我又裝不像,……我連睡覺都睡不安穩!!你說你那麼勤勞幹什麼??皇帝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哪像你活的那麼憋屈的,就一天下來,我……皇上,臣做不到啊,求換回啊~~~”
賈赦吼完,目光觸碰到臉色陰沉,不虞的司徒錦。對方目光鋒利,銳不可擋,整個人就像出鞘的寶劍一般,氣勢瞬間萎了,整個人如同被戳破的皮球,咻的一聲,乾癟下來,眼珠子飛快了一轉,左右巡視了一眼,立馬後退幾步,朝柱子後面,躲去。
焉噠噠的縮在柱子後面,等待皇帝氣消了,再出來!
反正不管怎麼樣,現在他意識在皇帝身子裡,皇帝拿他沒辦法!
司徒錦:“……”
聽著賈赦以下犯上的大逆不道之語,額上青筋暴起,司徒錦腦門一突一突的直跳個不停止。這一句一句聽下來,忽地之間,怒氣漸漸消散。跟人紈絝計較,簡直是他活的太有時間了,但是,身子微微偏轉,看了一眼往柱子後面躲去,探出一個腦袋來瞧一眼的賈赦,“咯噔”一聲,腦海裡名為理智的弦,瞬間斷了!
可是,眼下燃眉之急,不是跟人計較。而是,眼前堆積如山的奏摺!
四字五字真言也就算了,但是字跡不一樣,可真是千思萬慮,棋差一招。
這混玩意,怎麼連仿寫個字跡也不會??!
坐在御座之上,攤開奏摺,司徒錦看著上面的白紙黑字,無奈的單手扶額,一手沿著御案輕敲。
忽地有風吹過,殿內燭影微搖,司徒錦垂眼,緩緩道:“你覺得是找個藉口把奏摺給燒了好呢?還是說你是佞臣好?”
一般的請安摺子,寫了就寫了。
但是重要的軍政事務,皇帝硃筆御批之後,還要下發內閣,六部,進行統籌安排。這些都是要記檔存案的。最為重要的事,皇帝硃筆批覆,卷面之上,從無汙跡,塗改之地。
蓋因防有人藉機生亂造假,也是彰顯皇權之威勢,皇帝從來不會出錯。若是偶爾有錯字,在那地方上也得在加蓋玉璽。
………
聽到皇帝不怒不喜,不鹹不淡,不緊不慢的聲音,躲在柱子後面,賈赦微微斜身,睜大眼睛,瞧了一眼,狠狠的鬆了一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珠。
他剛下靜下來,一回憶,發覺自己膽子大的能咆哮皇帝,簡直是回想起來就後怕。連後背都被靜謐無聲但又壓抑無比的氛圍嚇出來的冷汗,浸透了。
現在,危機總算過去了!
但是,聽得話語的內容,思緒漸漸回籠的賈赦略略思索一番,心中瞬間陡轉,神情一滯,喉頭一梗,舌頭打結,“燒……燒,奸……奸佞?”
看著賈赦膽顫兮兮的模樣,莫名的司徒錦覺得火氣微微褪去了一絲的熱度,連臉上的表情也和緩開來。這種類似乎看到你不開心,我就開心的感覺,還真不錯!
“這白紙黑字,鐵證如山的證據是那麼好消滅的?”司徒錦嗓音低啞道:“若是真燒了,難道真還要發回去讓他們重寫一份?至於,佞臣……”司徒錦話語戛然而止,冷冷的瞥了一眼賈赦,眼中露出濃濃的鄙視嫌棄之情。
“……”
賈赦心口梗窒,皇帝這什麼意思?
以為他這張臉,很好看?!
他赦大老爺有權有錢又沒追求,需要眼巴巴的抱著皇帝大腿不放嗎?!
饒是如今契兄弟風氣盛行,但他滿院子的小妾,從來不愛這一口。
狠狠的捏了一把皇帝的臉蛋,以示意對容顏的嫌棄,他們都是一樣四十出頭的老爺子了,誰也不嫌棄誰。但是下一秒,疼的嘴角直抽,賈赦捂嘴“哎呦”的叫開了。
“咳咳……”司徒錦眉目一挑,他還真沒見過這麼蠢的!忍不住噗嗤一聲,笑開。
但是,拿著他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