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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什麼嘆氣?

“雲橫,你怎麼還沒睡?”

雲橫試探道:“師兄要是有心事,不如說出來。也許,我能幫忙排解。”老天,讓他至少得到他的信任!

“沒什麼。早些睡吧。”圖雅把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訴了他。他也擔心,怕姐姐會出事。圖雅想要悄悄帶怡安回去,想起姐姐臨走那個含糊的懇求,他沒法拒絕。揹著王爺來這手,可算忘恩負義。想到母女分離時的悽慘,想象姐姐以淚洗面,又如何忍心?圖雅象是下了決心,萬一她冒冒失失帶著怡安上路,太危險!他不能不管。可是,路途遙遙,關卡多多,他又能怎麼幫?他走了,小嵐又該怎麼辦?

雲橫很是失望,轉念間想到白天有人說十四阿哥對那個女人有些意思,莫非師兄為這事難過?奴才和主子搶女人,有什麼指望?若是十四阿哥娶了那女人,師兄傷情,也許幾年內都不會成親。雲橫有些竊喜,又有些不忍心。他不想看見師兄為個女人傷心難過。

王爺沒有新的指令,雲橫可以在京城逗留一段。他心裡存了種種猜測想頭,又沒多少事做,對與峻峰和有關人物的一舉一動分外留心。

這一天,圖雅又來找峻峰,兩人躲到沒人的地方說話。旁人隨口取笑兩句,都不在意。雲橫避開人,悄悄墜在後面。

“出府出京都不難,可往後這千里跋涉,你們恐怕受不了。主子們也不會放手。”

“我過過苦日子。怡安是草原長大的,不嬌氣,騎馬趕路吃冷食住帳篷,受得住。只要能平安,路上辛苦些沒關係。那些蒙古王爺多少都和王妃有些交情,見過我,也見過怡安。實在不行,可以找他們幫忙。你要是能弄到令牌什麼的,混過關卡,就容易了。過了阿勒泰山,就算王妃不在烏倫古湖,我們也可以先在行宮住下。路上趕緊點,別讓王爺搶到我們前頭。你得幫我預備些東西,還得給自己找匹快馬。”

師兄要帶這個女人逃走?!雲橫的天塌了。

四阿哥怒極,反而不行於色,冷冷盯著跪著的兩人:“你們兩個,誰起的主意?”

圖雅直著身體,淡淡地問:“王爺說什麼,我不明白。”

“想賴?好,給你個人證!雲橫,你說給他們聽聽,我在說什麼。”

雲橫沒想到王爺這麼就兜底把他亮了出來,下意識地往峻峰看去。峻峰沒什麼表情地跪著,微垂著頭,根本不看他。雲橫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把頭伏得低低的。

一聽“人證”,圖雅就猜必是哪裡行事不秘,被這人聽見看見了什麼,告到王爺那裡。行藏已露,她的任務失敗了。她是王妃從準噶爾帶來的,四阿哥不會對她怎樣。只要峻峰和小嵐無事,怡安身邊還有個可靠的人。大大方方地說:“王爺是問我求峻峰哥送我和怡安回準噶爾的事嗎?當然是我的主意。”

四阿哥眯起眼打量她:“憑點膽氣,就想在我眼皮底下弄鬼?說,是誰指使你帶怡安逃走?”

“怡安想回家,王爺不是不知道。回自己的家,還要人指使嗎?”

“大膽奴才!我換句話問你,是誰指使你拐帶怡安,與我為難?”

“我是怡安格格的奴才。怡安格格想家,太后和王爺不放行,才逼得我出此下策。”

“你也知道是下策?!從這裡去準噶爾,豈止千里,路上不知有多少兇險,多少人望而卻步,就憑你們兩個就想帶著怡安上路?你們死活無關緊要,萬一怡安有點什麼事兒,你們讓她母親怎麼辦?”想起當初她冒然逃跑,險些喪命,四阿哥心裡發緊,再無心追問指使人是誰。

圖雅又頂了一句:“王爺既然不放心怡安的安全,何不派人護送我們回去?”

“放肆!也不看看,現在這樣,她回得去麼?”四阿哥氣得發昏,脫口而出,嘆了口氣,揮揮手:“先把他兩個帶下去,關起來。”

圖雅急紅了眼,不管不顧地往前爬了幾步,緊緊拽住他的衣服下襬:“真的打仗了?王妃出了什麼事?皇上和王爺都不管王妃死活了嗎?”

見王爺臉色十分難看,峻峰連忙頓首:“圖雅姑娘只是心懸公主安危,並非存心冒犯王爺。請王爺看在她的忠心的份上,饒她一次。”走不成,他心裡放下一塊石頭。王爺說得不錯,路途艱難,留在王府,怡安至少不會有危險。

四阿哥低聲厲喝:“放手!”

圖雅嚇了一跳,不由自主放開手。

四阿哥擺擺手讓侍衛先退下,揹著手踱了幾步:“說說,你們都聽說了什麼?”從哪兒聽說的,就不用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