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進懷裡了。
阮月倚在他胸口,哭得肝腸寸斷,傷心極了,淚水沾溼了齊鑑胸口的衣服,讓齊鑑覺得有些尷尬。
就在這夜色裡,齊鑑輕輕地吐出一口氣,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然後按住阮月的肩膀,將她輕輕地推開,“阮月姑娘,該回去了,夫人大約還在等你呢。”
阮月很不好意思,她這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麼,她臉頰染上緋紅,轉過頭去,捂住自己的臉,調整了一下自己混亂的心緒,想著他說陳阿嬌在等自己,倒是有幾分詫異:“夫人做什麼等我?”
齊鑑鬆了一大口氣,“這個我也不清楚,夫人許是有事。”
這句話到時讓阮月越發不安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很怕陳阿嬌,也許是因為陳阿嬌的眼神總是很深很遠,像是坐在那裡就能夠看到很遠一樣,那種目光常常讓她覺得心虛,因為那種目光太深,就像是能夠一眼將人心底藏著的秘密都看穿,卻還是不動聲色。
那種感覺對阮月來說,特別糟糕。
阮月從袖子裡抽出帕子來,抬起眼,帶了幾分羞怯,伸手到齊鑑的胸前來,“你如此衛護我,倒叫我感動……”
她這是要為齊鑑擦那胸前自己留下的淚痕,齊鑑嚇了一大跳,連忙退後,擺手道:“不勞阮月姑娘掛心,我自己來吧。”
他從阮月的手中要接那帕子,阮月似放非放,見齊鑑堅持,才有些悻悻地完全鬆開了手,卻低聲軟語道:“不管怎麼說,我是記得你的好的。”
齊鑑不知道為什麼有些起雞皮疙瘩的感覺,他乾乾地一笑,卻說道:“回去了吧。”
“嗯。”阮月應了一聲,兩人一起離開了。
回到喬宅,險險趕在宵禁之前,剛剛從小門進去,那開門的李氏就責怪道:“怎麼這麼遲才回來?夫人已經等久了。”
齊鑑頓時覺得尷尬,就是在桑侍中府上浪費了許多的時間,這個時候卻讓夫人久等,夫人有身孕一事他們都知道,孕婦嗜睡,前些天這個時候陳阿嬌都睡了,這時卻還在等他們……
他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阮月那尖細的嗓音出來了,阮月掐著嗓子道:“我們這不是回來了嗎?齊鑑你回去吧,今日多謝你,改日我再來找你。”
她臉上有小兒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