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別這麼說。”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近幾年來都沒有聽人唱過這首歌。當時村長問我,我一點都想不起來,反而是村長比較記得,於是我將他記得的部分和我努力回想的部分拼拼湊湊之後,就是我剛才唱的綵球歌。如果不是那樣的話,我恐怕也想不起來了。”
“老夫人。”
磯川警官的聲音好象卡在喉嚨裡。
“材長是否寫了綵球歌寄去給那本雜誌?”
“是的,而且”
五百子像個小孩子,興奮地說:
“對方確實照村長寫的那樣登在雜誌上,村長高興極了,立刻跑來拿給我看,可是那麼小的印刷字型,我年紀大了也看不清楚,於是他就說要自己念給我聽,我一說好,他就唸了好幾遍。當時的村長真是個好人”
看來五百子和村長談話十分投機,她的眼中露出一抹懷舊的神采。
“對了,磯川。”
“村長依舊生死未卜嗎?”
“嗯,這是目前最大的問題。老夫人對村長失蹤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這綵球職裡面說是用‘村長殺手’害死的,不過村長並不是那麼好騙的人,我不認為他這麼輕易就被人殺害。嘉平先生,你認為如何?”
“我也有同感。特別是泰子和我家文子被人用那種怪異的方式殺死,根本就跟村子裡以前綵球歌的內容一樣,那麼”
“會知道這種事情的人,除了村長之外沒有別人。”
敦子這麼一說,很多人也都表示贊同。
“警官,還是再度大舉搜山吧!”
直平情緒高昂地說著。
“對!喂,歌名雄。”
勝平跟著附和道。
“現在不是跟你吵架的時候,我們暫時和好,青年團要從鷹取山一直到姥之嶽,展開地毯式的搜山行動。”
“阿勝,說的好。事情越鬧越大了。”
歌名雄也恢復精神,鬼首村青年團的團長跟副團長就此和好了。
“老夫人。”
等青年團喊著搜山的聲音平息後,金田一耕助說:
“你剛才說綵球歌裡面提到用村長殺手讓他躺下的意思,就是用‘村長殺手’把他殺死嗎?”
“是的,金田一先生。”
五百子也趕緊探身出來說:
“這全都是村長現學現賣的心得。昨晚我也說過,傳說村長的祖先裡面,有一個人被殿下下毒身亡。可是那位殿下是個大暴君,假借狩獵的名義巡視整個領地,一看到外貌姣好的女人,不管是少女或有夫之婦,都要搶到陣屋裡玩弄一番,等他厭倦的時候就把女人殺掉,埋進陣屋內的井裡。也就是說,剛才那首綵球歌是為了諷刺這種事情而唱的。對了,金田一先生。”
“是。”
“剛才我唱完歌,大家在討論‘被送還了,被送還了’對不對?那一段可能是指‘被殺了’的意思。村長在雜誌上是這麼寫的。”
“你還記得那本雜誌的名稱嗎?”
“它的名稱好象是你們知道《家之光》這本雜誌嗎?大概跟那本一樣大,頁數大約有五、六十頁吧!金田一先生。”
“是!”
“你去神戶問問看。大概就會知道。”
“去神戶哪裡問?”
“村長在神戶有個叫順吉的外甥,最他妹妹那一家的繼承人。”
“您是說吉田順吉嗎?”
“對,吉田家是神戶須磨的大地主,順吉畢業於早稻田,他在早稻田唸書期間的一位好朋友,戰後全心研究民俗學,後來成為民俗學界很有名的老師。”
“是柳田國男老師嗎?”
“沒錯,村長是柳田老師的忠實讀者。”
回答的人是敦子。
“那位柳田老師是順吉的好朋友,而那本雜誌就是在柳田老師的支援下組成會員組織。當時順吉與柳田老師是好朋友,出了點資金,因此每個月都會收這本雜誌;村長去順吉那裡的時候看到那本雜誌,就想也寫一篇鬼首村綵球歌的文章。
我想起來了!那篇文章的標題好象是《鬼首村綵球歌考》,在雜誌上刊出後,雜誌社也寄給他一本,他高興得很,應該會很慎重地儲存著。嘉平先生,他有拿給你看過嗎?”
“沒有,我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情。”
“村長有時候也很固執,他對自己寫的東西能被刊登出來,感到非常自豪。我當時勸他拿去給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