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柵欄門,她警惕地打量著我說:“你是誰?”
我拿出手機打出一行字隔著門舉給她看:我是孩子的媽媽,聽說孩子病了,十分著急。孩子在嗎?
她看了一會兒不太相信,說:“楚先生吩咐過了,不能給陌生人開門。”說著轉頭就要走,我一看急了,忙用手拍著門,想引起她的注意。
她回頭看我了一眼說:“你怎麼這樣啊,你再拍我報警了。”
我無視她的話,繼續把手機舉給她看:我真的是孩子媽媽,想看看他們。
她還是不肯相信,猶豫著說:“我給楚先生打個電話問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屋子裡搖搖晃晃地撲了出來,正是元元。他光著腳,穿著一套睡衣,小嘴唇乾裂著,眼睛裡先是露出不相信的神色,而後是一喜,叫著撲了過來:“媽媽。”
隔著鐵門我握住元元的手,入手一片滾燙,我眼淚就像開了閘一樣湧了出來,對那阿姨無聲地說:“麻煩你開啟門。”
她猶豫了一下,看看元元又看了看我說:“唉,你們這些人呀,只圖著自己活得痛快,也不知道給孩子想想。”
說著從裡面開啟了大門,我幾步撲進去,抱起元元,一摸他的額頭,異常燙手,就像是個火爐子一樣。
“媽媽,都怪我不好,沒照顧好弟弟,弟弟病了。”元元神情懨懨地趴在我的肩頭,小聲說。
我含著淚拍著他的後背說:“傻孩子,你也病了呀。”
可是他卻聽不到,我用手捂住他冰涼的腳,來到三樓他們兩個的臥室,一推開門就看到童童躺在床上,臉色赤紅,眼睛半閉半睜,聽到門響勉力抬眼看了一下,然後醒了過來。
他掙扎著想從床上爬起來,卻在下床的時候一個沒站穩滾到地毯上,我衝過去,把他抱到懷裡一摸,比元元燒得還厲害。
該死的楚毅!孩子都病成這樣子,竟然不通知我,也不送去醫院……我絕對不讓孩子再在他手裡一天了。
我把兩個小寶兒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擰了兩個溫毛巾搭在他們額頭上,然後給何連成發了一條資訊:“你快過來,孩子高燒,我在楚毅家,我一個沒辦法抱去醫院。”
何連成神速地回了一個:“馬上。”
我稍稍有點安心,眼淚才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竟然發了三天高燒,楚毅這混蛋在孩子高燒的時候竟然不在家。
“媽媽別哭。”元元從單被下伸出手,半抬起上身想替我擦眼淚。
我搖了搖頭,自己迅速擦乾眼淚,對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說:“媽媽沒事。”
童童不錯眼地看著我,含含糊糊地說:“媽媽別走,那個人說媽媽不要我們了……”
“傻話,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們。”我眼淚怎麼也止不住,心裡恨死了程麗娜,不用想我也知道一定是她說的。
阿姨出現在門口,看著我守在兩個孩子身邊,說:“你快走吧,楚先生剛才打電話回來說,不讓你進來。我放你進來,肯定會捱罵的。”
我聽了這話,迅速擦乾眼淚,從床頭找到孩子的衣服,幫兩個孩子穿好。剛才還準備等何連成來幫我一起抱去醫院,現在看來等不及了。
我一手抱了一個孩子,抬腿就要下樓。
阿姨攔住我說:“你把孩子帶走這可不行,已經吃了退燒藥了,出出汗就好了。”
我看了她一眼,直接繞過她下樓梯,她有點急了伸手攔住我說:“是孩子都會發燒了,你先彆著急……楚先生在外地,太太也不在家,您把孩子抱走,我怎麼交待?”
我一聽她的話,腳下更是著急。兩個病了的孩子落到程麗娜的手裡,會有什麼好的照顧?
我的孩子,從出生以來就沒能發過樣的高燒。偶爾的小感冒我都時時刻刻守著,從來沒有讓他病到過這麼嚴重。看著他們現在的樣子,我心裡疼得像是被鈍刀子生割一樣。
我和那個阿姨正在拉扯間,門鈴被人按得山響,阿姨看著我說:“我知道你著急,可我擔不起這責任。”
說著跑出去開門,此時何連成已經推到了房門,看到我一個人抱著兩個孩子站在樓梯拐角處,跑上來問:“孩子怎麼樣?”
“燒迷糊了,快去醫院。”我嗓子裡像是張了一把弓,緊繃著難受,話是無聲的。何連成越過那個阿姨,臉色緊張地伸出手,從我懷裡接過元元就往下走。
那阿姨這才追上樓梯說:“你們不能這樣,進家門搶孩子算什麼……”
何連成也不與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