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然後他告訴我,這是一個兒童服裝的平面廣告,要拍一套小冊子,放在專賣店裡給客人看的,一共需要拍出六十張可用的片子。
我聽完馬上答應下來,只要不是食品和藥品,我都不會猶豫。如果涉及到孩子食品和藥品,我輕易不會讓寶寶接。這兩樣產品最容易引起糾紛,何況效果如何不親自吃根本不知道。
我們在電話裡說完這件事以後,曹野話題一轉又說:“我幫你在南市賽區報名參加了今年廣告創意大賽。商業廣告和公益廣告都報上了,公益廣告報名的作品是關於家的那個短片,咱們上一次拍了一直沒播的那個;商業廣告的是可人日化的創意,你做好心理準備很可能入選的。記得獲獎以後,請我吃飯。”
“有獎金嗎?”我忙問。
“你怎麼鑽到錢眼兒裡了?很缺錢嗎?”曹野問。
“也不是,就是問問。”我連忙否認。
何連成不願意別人知道他現狀窘迫,我要是悄悄幫他籌錢,他說不定會生氣。
“有,每一項冠軍的去獎金八萬。”曹野說。
“才八萬呀。”我有點失望。
“拜託,你第一年參加的時候才八千好不好,這才幾年時間翻了十倍。”曹野又在電話東扯西扯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我一個上午處理好翰華專案的收尾,讓財務把餘款打回他們公司的公戶,之後寫了一個專案執行報告,非常負責地給何蕭發了商函,問他快遞過去行不行?
他在那邊用很奇怪的語氣說:“你這麼不想見我,好歹咱們也同事一場,我又是你的老領導。如果你不方便過來送,怕遇到董事長,我過去你們公司取報告書吧。”
“何總,只是執行報告,肯定寄不丟的。”我不想見他,現在覺得看到他就煩。
“我現在就過去取。”何蕭聽到我的話,竟然不生氣,撂下這句話迅速結束通話電話,我連再次拒絕的機會也沒有。
半個小時以後,他就出現在我們辦公室。
他正式出面,這就變成了商務會談。我即使心裡對他多不待見,也得擺出虛假的笑臉與他寒暄,把報告書給他以後,他竟然還不走。
喝了一杯許晚雲衝的速溶咖啡以後,還坐在我逼仄的辦公桌前。
這傢伙到底想幹嘛?放著自己寬敞明亮的辦公室不坐,來我們這間不及他辦公室一半大的小公司坐著幹嗎?東拉西扯說著那些沒什麼意思的車軲轆話?總不會是想蹭飯?
我連續幾次暗示他我很忙,他就像沒有聽到一樣。我第一次領教到,何蕭不僅善於察顏觀色,還擅長裝聾作啞。
最後磨蹭到下午五點,他看看時間說:“我在樓下聆海閣訂了餐,請你們公司全體員工聚個餐吧。感謝合作以來,各位的盡心盡力。”
我更說不出話了,他知道如果單獨請我,我一定會拒絕他,所以帶上了全體員工。而且他這句話我根本無力反駁,不讓員工去吃飯嗎?我沒權力替大家做決定。
這時鄭海濤的眼睛都綠了,聆海閣算是比較高檔的餐廳,一般公司的白領也要咬咬牙才捨得去吃一頓,這送到眼前的不吃,不是傻子嗎?
看著許晚雲他們興奮的臉,我只好應了一下,跟著大家一起去了餐廳。心裡想著,等到晚餐開始十分鐘,我就找機會撤。
誰願意陪著一個天天與何連成較真的人吃飯,早在翰華的時候我怎麼沒認出何蕭的本質呢?腹黑狡詐臉皮厚,簡直把厚黑學和不要臉學發揮到極致了。
079複雜的關係
許晚雲和鄭海濤先下樓去點餐,我與何蕭走在最後。
現在是下班高峰,電梯里人滿為患,等到陳曉彤上去以後,電梯就發出一聲短促的警示聲,然後緩緩關上門。我一看這一班是趕不上了,向他們擺擺說:“你們先下去吧。”
等他們走後,我才發現電梯間裡只剩下我與何蕭,氣氛有點尷尬了。
他看著我距離他遠遠地站著,語氣很淡,帶著一點故意裝出來的不經意問:“你很討厭我嗎?”
“沒有。”我馬上條件反射的說,“你多想了。”
“我覺得你不喜歡我。”何蕭說。
我心裡暗想,喜歡你?鬼才喜歡你。可是愛屋及烏的原因,我現在越來越討厭何蕭。原來,在不知道他們之間確切關係前,我對何蕭印象也還可以。努力上進,人聰明肯幹,還能吃苦,除了氣質上有點病弱以外,似乎沒什麼缺點。但是,自從我與何連成在一起,就越看他越不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