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如此有氣勢的霸氣女子。
趙韻也笑了起來,“楊大哥能跟我講講諾兒小時候的事嗎?”
“哈哈,公主可算是找對人了,楊某自小與大將軍一起長大,這大小姐的事,還真是知道些個,要說起來啊,還真不少…”楊遏爽朗的笑了起來,說起正事不苟言笑,說起於諾的事,卻是眉飛色舞。
楊遏騎著馬,在馬車旁慢慢的行著,慢慢的跟趙韻說著於諾小時候的事,說著於家四兄弟的糗事。
趙韻細細的聽著,眉眼間的暖色愈加明顯。
趙韻不知道的是,在楊遏護送她們南下的時候,於諾已經在晌午的時候,對呼涼的邊關發動了一次進攻。
僅憑那五萬的大軍,根本無法阻擋南越幾十萬的大軍,在夕陽還未落下前,一場大戰才草草收了場,呼涼曳關失守,趙益帶著剩餘的兩萬士兵退到了百里外的一個小縣城裡,南越大軍在半日內向著呼涼,迅速推進了一個據點。
“廢物。”趙益在房內煩躁的來回踱著步,“都同意讓使節團去和親了,竟然還來進攻,這個女人到底是何居心。”
“殿下,這女人不好對付啊。”趙益麾下的一名大將軍道:“如果按她這速度,我們根本支撐不到公主到安城啊。”
“我知道。”趙益煩躁的應道,“支援的十萬大軍到現在都還沒到,海國的傀儡也被那女人救走了,海國也開始蠢蠢欲動了。”
趙益一拳砸在了書桌上,書桌厚重的板面無法承受這憤怒的一擊,裂開了數道裂縫,就連木屑扎進皮肉裡也毫無感覺。
“這女人……”趙益知道,於諾的目的,滅呼涼對於諾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的最終目的,只是想殺了他這個傷了她大哥的人而已,“於家的人都這麼護短的嗎?”趙益喃喃著。
“於家的人不好惹。”現在,趙益倒是深深的體會到了這句話真正的含義。
“希望公主能儘快到達安城,讓南越的慕帝同意和親,好讓那個女人退兵。”趙益麾下的大將軍緩緩道,神色凝重異常,“屬下聽聞,南越國的皇帝心繫於家的女兒,所以至今還沒有妃子,更別提立後了。”
“啪啦”茶盞落地打碎的聲音,趙益此時才想起,和親,其實希望很渺茫,無論怎麼看,於諾便是這次和親最大的阻力。
“修書一封,讓韻兒回來。”趙益抓過狼毫便要下筆寫信。
“殿下,晚了,我們只能一搏了。”大將軍一手擋住了趙益要落下筆的手。
“她是我唯一的妹妹…”趙益猶豫了,趙韻,雖是同父異母的妹妹,但他自小就喜歡這個性格乖巧的妹妹。
“殿下,您將來是繼承王位的人,女子,只是棋子,能用則用,無用棄之。”大將軍的聲音很低沉,異常的冷漠。
趙益怔住了,緩緩放下了握著狼毫筆的手,冷冷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趙益支著頭坐在了書桌前,南越和親定然不會成功,即使趙韻有著天姿國色,又能如何?與於諾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趙益知道,於諾一定會殺了他,一定會順手滅了呼涼的,如果自己當時不是為了報復於凱,也不會將於凱殘害至此,那就更不會被於諾殺得那麼狼狽。
趙益復又拿起了狼毫,將紙背過,在上面飛快的寫了一排字,細細的摺疊好,走至窗前,喚來了一隻黑色花紋的信鴿,將信塞入信鴿腿上的竹管裡後,便將信鴿放了開,讓信鴿隨意飛走後,望著黑漆漆的天空,還是忍不住微微的嘆了口氣。
…………
南下行軍的速度並不快,楊遏更是有意要拖延時間,帶著和親隊伍走走歇歇,花了兩日才到了隘口縣,隘口縣如其名,是一座小縣城,,但是,通往隘口縣的路只有一條,而且還是一條狹隘的道路,說白了,隘口縣才是南越真正的關口,有著易守難攻的一大特點,過了隘口縣後地勢更為偏袒,而氣候也更與安城相似,尤其是在這大冬天裡,靠東沿海的寧關,有著潮溼厚重的海水氣息,而隘口縣內卻是溫潤的氣息。
楊遏率先進了關,剛一進關隘口,便大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了出來,歡快道:“還是這裡舒服,不像寧關,整日裡潮溼溼的,一鼻子的腥臊味。”
聽到楊遏大讚的聲音,趙韻掀起了垂簾,也將身子探了出來,她是第一次到內陸來,所見的一切都很是新奇,而吸進第一口帶著濃濃的清新的空氣的時候,趙韻的嘴角再次揚了起來。
清新溫潤的空氣,與呼涼的氣息完全不同,還有那風,呼涼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