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一模一樣。
柳妃搖擺這腰肢揚長而去,扶著門檻進了坤寧宮的大門。陽光照在雪地上分外明亮刺眼,凝歌只覺得自己似乎是被這樣明亮的日光閃了眼睛,竟然是瞧見柳妃頭上的金步搖搖晃之間都是嘆息和無奈。
柳妃的愚蠢都是裝的?
還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凝歌攏在袖中的雙手下意識的就交握在一起,死死的攥著,直到感覺到掌心那一陣刺痛才驚醒過來,若有所思的進了坤寧宮的大門。
大門之後迴廊的拐角,慣常一身紫衣的凰肆安靜的背手站著,似乎是一直等在那裡一樣。
凝歌腳步一頓,對著凰肆的背影道:“明國公安好。”
凰肆身子一頓,回身看著凝歌:“等了娘娘許久。”又看了看凝歌身後,蹙眉道:“你一個人來?”
凝歌微微抬了眼皮,視線卻依舊是停留在凰肆那雙微微露在長袍外面的紫色雲靴上面,純金的祥雲流紋如水一般流淌開來,一路順著同樣的紋路蔓延道紫色長衫之上,在胸口簇以蟒紋。
凰家幾個國公爺身份特殊的很,就連官袍都是特立獨行的。慣常的官袍當是玄色,傍以各個位份該有的花紋,從蟒、虎等胸文一直排下去,其中蟒紋僅此於鳳于飛身上的金龍,和當朝太子一色。
只不過本朝鳳于飛尚且沒有子嗣,自不必提這太子會對這樣的安排有微議的了。而且這凰肆身上的官袍也都是和他所有的衣服一樣從了紫色。
凝歌暗自覺得好笑,凰家覆滅即使凝歌不出現也是遲早的事情,所謂樹大招風就是這樣的道理,更何況還有一句話叫做盛極必衰?
凰家已經進入了鼎盛,幾乎是要和鳳于飛平起平坐,鳳于飛野心勃勃,又怎麼會允許臣子一直騎在自己頭上呢?
想到這裡,凝歌看著凰肆的目光露出些許的憐憫來。
即便他是爭取到了凰家的家主之位,難道就能改變凰家覆滅的宿命嗎?
“娘娘為何這樣看著我?”凰肆問道。
凝歌搖頭,率先走在凰肆前面,頭也不回的問道:“不知四爺找我何事?”
凰肆微微沉吟了一下:“倒也是無事。只是知道你要來就在這裡等一下。”
凝歌回頭,側目看著凰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拯救
那嬤嬤見凝歌這般咄咄逼人驚得渾身都是冷汗,思忖良久才道:“娘娘,奴婢們實在是冤枉啊!這丫鬟是淑太妃身邊近身服侍的連翹,今日一早舒太妃應皇后娘娘邀約前往坤寧宮賞梅,半途中這丫頭不知好歹開罪了舒太妃,這才有了奴婢們懲治這丫頭的一幕,並無私設刑堂一說。”
瞧見凝歌這一身穿著不凡,又應著這宮裡的傳言,嬤嬤們心裡也大概也是能猜出來凝歌身份的。一邊是剛剛出山的淑太妃,一邊是聖眷正濃的凝妃娘娘,兩邊都是主子且前程光明,一個也不能得罪。
可是苦了這些個下人們隨意被拿來開心了。
瞧見那幾個婦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渾身顫抖,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渾身就好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樣綿軟無力,哪裡還有半分剛剛打人時候的氣勢?凝歌心下一軟,拂袖道:“好了,你們就當是承我凝歌一個人情,太妃娘娘那裡我去說去,你們先下去吧。”
嬤嬤們愣了愣,旋即給凝歌叩了頭踏著雪匆匆去了。
凝歌往後給喚月遞了個顏色,喚月抿唇後退了兩步給凝歌和那依舊伏在地上泣不成聲的丫鬟留下些空間來。
那丫鬟知道自己是得救了,扣著雪地跪起來伏在凝歌面前道:“多謝娘娘救命之恩。奴婢做牛做馬也報答不了了。”
凝歌探手攙扶了那丫鬟起來,笑道:“胡說些什麼?既然都是人,為何要甘做牛馬?”
那丫鬟不敢逾距,連忙掙脫了凝歌的手掙扎著自己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離凝歌遠了一步,大概是因為身後有傷的緣故,連翹站著也微微有些搖晃。
凝歌似乎渾不在意那丫鬟的疏遠,探手撩開連翹的鬢髮,才發現是個挺清秀的小姑娘,臉上淚痕斑駁清晰,下巴下面還沾著雪。那丫鬟身上穿著一身水紅色的宮裝小襖,襖子上面輔著繡工精緻的雛菊。
凝歌挑眉,瞧著那衣服上的刺繡新奇道:“這是你自己繡的?”
一提起身上的刺繡,連翹就好似找到了驕傲的東西笑的無比的甜,低頭瞧了一眼身上的花樣道:“是了。這宮裡的襖子總是一個樣子,製衣局的裁縫們也不會對丫鬟的衣衫上心,奴婢的母親是個繡娘,奴婢倒是得了些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