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這個人很大度,從來不記仇,因為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我花了這麼多力氣把蔣先生您弄到手,如果您真的說話不算話,那我豈不是很划不來?我是個商人,自然以自身的利益為先,如果您以後隔三差五收到手指頭或者眼珠子什麼的,請別驚訝,那也許只是我剛剛解剖完的活人罷了。”
一邊說著,安亦晴從腰間抽出錦包迅速開啟。一時間,錦包內泛著冷光的銀針和和一把把小刀瞬間冒出一股涼氣,凍得蔣榆後背發涼。
安亦晴的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右手迅速的在桌面上一拍,兩把晶瑩剔透的手術刀從錦包中飛出。蔣榆只覺得兩道銀光在半空中閃過,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兩把手術刀便狠狠的插進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怎麼樣蔣先生?我的刀法還算合格?”安亦晴眉眼彎彎,彷彿剛才做了那些事的並不是她一般。
蔣榆哭笑不得的看著插入面前桌子的那兩把泛著銀光的手術刀,無奈的搖了搖頭。
“安小姐,您真是個奇女子,看來這個賭約我是勢在必行了。”蔣榆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微笑著伸出右手,“在下蔣榆,以後還請安小姐多多指教。”
安亦晴同樣起身,伸出右手和蔣榆緊緊相握,“蔣先生,您絕不會為自己今天的決定兒後悔。”
兩個人相視一笑,重新坐回椅子上,心情愉悅的一邊吃飯一邊交談。
一頓飯吃了好長時間,安亦晴和蔣榆兩個人頗有些相見恨晚的感覺。無論是歷史還是實事,他們的觀點都有許多相似之處。特別是在用人之道上,兩個人更是志趣相投,很快便成為了忘年交。
蔣榆覺得今天的晚飯有些食不知味,不是因為心情不好,而是因為心情太過愉悅了。他越和安亦晴深入交談,越能發現她的知識之淵博,看法之老練不差於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甚至有些地方她的看法比年歲已高的長者都要成熟,看問題的方式也更加犀利和獨特,蔣榆也因此對安亦晴更加欣賞更加敬佩,絲毫沒有將她當成一個小輩來對待。
只是一頓飯的工夫,安亦晴和蔣榆兩個人之間的稱呼已經從客套的“蔣先生”和“安小姐”變成了“蔣叔”和“小晴”。蔣榆今天四十二歲,比安子生小不了幾歲,安亦晴正好可以稱呼他為叔叔。而蔣榆也很是喜歡安亦晴這個小丫頭,穩重成熟卻又不缺乏年輕人的朝氣和活力。他一輩子都奉獻給了青幫,膝下沒有子女也沒有親人,安亦晴這樣的脾性正好對他的胃口,讓他忽然萌生了一種做長輩的感覺。
就這樣,蔣榆和安亦晴兩個人從對立的敵人關係徹底變成了朋友,蔣榆的“安氏第一智囊”的名號從今天起,一鳴驚人!
晚上,安亦晴洗過澡後愜意的握在沙發裡,拿著平板電腦和安家人上網影片。
“爺爺,你們放心吧,我已經闖關成功了。蔣榆被我帶了回來,以後我的手下又會多出一員猛將。”安亦晴笑眯眯的看著螢幕中的安老爺子,心中充滿了思念。
“好!只要沒受傷就好。去青幫這幾天有沒有出什麼意外?那個龍在天就沒做點兒手腳搞出點兒么蛾子?”安老爺子可不相信龍在天那個小肚雞腸的人會輕易把蔣榆放走,這樣的小人他見得多了,陰狠毒辣、滿肚子全是花花腸子,而且對待權力特別痴迷,即便是親人愛人也不能逾越了他們的雷池,否則一樣打殺。蔣榆如果離開青幫投奔安亦晴,對龍在天來說是最大的威脅,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爺爺,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您猜的全對。”安亦晴佩服的讚歎,老爺子不愧是人老成精,遠在京都都能分析出龍在天的心思。
感慨了一番之後,安亦晴將這幾天在青幫的經歷仔仔細細、一字不落的跟安老爺子說了一遍,直把他氣的直哼哼。
“龍在天果然是好樣的!竟然欺負到我孫女頭上來了!這些年他把上滬市和青幫搞得雞飛狗跳,老頭子我不愛摻和,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倒好,蹬鼻子上臉,還真以為自己當了個破幫主就能上天了!”安老爺子氣的鬍子一甩一甩的,老手碰碰的往桌子上拍,把旁邊安子生和安之航兩人好不容易擺好的棋盤震得凌亂不堪。
安子生無奈的嘆了口氣,“爸,您小點兒勁兒,仔細著手疼……”
“疼什麼疼!妞妞都被人欺負了你怎麼還有心思下棋?你怎麼當爹的?”安老爺子眼睛一瞪,把氣全都撒在了安子生身上,“小詩當初是什麼眼光,怎麼就看上你了呢?連自己的女兒都不知道關心,就知道下棋!”
一旁坐著看電視的孔詩衝苦著一張臉的安子生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