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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家族企業江河日下,逐漸衰頹。

陸靖言緊了緊握著遲櫻的手。空氣靜默了一秒,他肅冷開口:“你們的問題不在外,而在內。”

遲嶼斂眉:“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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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櫻和陸靖言交往,又要帶著遲澄要搬去陸宅,這畢竟是大事,不能草莽。

景徵和遲嶼瞞著遲櫻,在背後商榷了一會,最後告訴了遲嚴清。

結果遲嚴清聽到後很快買了機票,從F市飛了回來。

他穿著一身深色西裝,氣場凌厲。但因為上了歲數,頭髮有些白。

書房裡,遲嚴清用指節叩了叩桌子,周身散發著威壓:“我不同意。”

景徵目光矍鑠,直直地看著他,語氣幾分疏冷:“理由。”

遲嚴清道:“陸靖言,險些把遲氏家業毀於一旦。”

“不該是這個理由吧。”景徵淡淡道,“你明明是怕陸氏把這件事曝光出來,普天之下都知道你有個女兒叫遲櫻,還有個……”

遲嚴清眉宇間透出煩躁,他打斷她:“既然知道,還問什麼?”

“這點上,你真的比不上陸靖言。”景徵靜靜地說,“很遺憾,前幾天我已經告訴過阿櫻,同意她把自己的身份說出去。”

遲嚴清震怒,雙拳攥緊:“誰給你的權利?”

景徵心中一冷:“她是我的女兒。”

……

遲櫻心情挺沉重的,悶著頭整理了一下午論文和答辯的資料,轉眼到了傍晚時分。

她來到庭院澆水,五月花季,圍欄旁盛開的花特別好看。落日的餘暉下,美得像一幅油畫。

她繞到別墅後面的時候,發現陸靖言站在那裡。他很高,逆著光,無可挑剔的俊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她看向他的時候,他們四目相對。

她的心情竟然愉悅不少,不禁彎了彎唇:“被揍了幾拳,你還敢來。”

陸靖言輕笑,眼眸中的情緒卻很沉重:“那是我讓他揍的。你見我什麼時候怕過了?”

遲櫻搖頭,笑了笑:“你這麼屈尊,夠我哥吹一年了。”

陸靖言走近,從她手裡取過噴壺。

遲櫻以為陸靖言幫她澆花,怕他不會,還想告訴他每種花需要多少劑量。結果陸靖言直接把噴壺放在地上,然後傾身靠近。

遲櫻身後剛好是牆,陸靖言把她抵在牆上,捏住她的下巴。

他的手骨節分明,指腹卻很柔軟。

遲櫻知道他要做什麼,臉微紅:“你走開,我爸媽還在樓上。”

“不走。”陸靖言扣住她的腦袋,下一秒就深吻下去。這些年,他一直不在她身邊。遲嶼說的話像玻璃渣紮在他的心臟,生疼了一整天。

第60章

遲櫻想, 如果她是原身, 此刻應該會抱住陸靖言肆無忌憚地哭一場。畢竟那樣炙熱的情感, 貫穿了她全部的青春。這樣想著,她的眼角泛起酸意。那些記憶好遙遠, 她卻意外地有點感同身受。好像那本來就是她情感體系的一部分,又好像不是。

陸靖言的五官近距離看依舊俊美,薄唇性感得要命, 面板白淨,沒有一點瑕疵。他那麼高,居高臨下地吻下來,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霸道。重重地撬開她晶瑩的貝齒, 長驅直入, 彷彿要將柔軟唇舌間稀薄的空氣掠奪而盡。

遲櫻輕微顫慄,酥麻的感覺密密綿綿遍佈全身, 呼吸也開始紊亂。但仍然無法忽視心臟的焦灼, 一絲一絲地痛,好像在迴避什麼。她極力忍住這絲異樣, 認真地回應他。

遲櫻緊緊地抓住陸靖言的襯衫衣角,纖纖素手柔弱無骨。

陸靖言望進她迷離的雙眼, 喉間不由逸出一聲低吟。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吻得霸道而熱烈。

遲櫻走回家的時候,腳步還有些虛, 手裡的噴壺比平日都要重些。她臉頰浮著紅暈, 柔軟的唇瓣櫻桃般紅。

遲櫻下意識地用手摸了摸唇角, 溫熱一片,恍如隔世。

她回到家裡,發現別墅裡靜悄悄的。這周搬了很多東西去陸宅,顯得有些空曠。

只有遲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身體微微前傾,小臂放在大腿上,雙手自然垂落。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但周身氣壓低沉。

過了好一會,他後知後覺地發現遲櫻回了家,視線向她投去,目光中凝著複雜的情緒。

遲櫻怕被遲嶼看出什麼來,微微偏過頭,低聲問:“哥,爸呢?”

遲嶼嗓音有點啞:“晚上F市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