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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這是在李嬤嬤身邊待久了吧,李嬤嬤吃齋唸佛,你難不成也跟著吃齋唸佛?”一個丫鬟噗嗤一下被逗笑了,“不過聽說這壽王雖風流了些,但長得可是俊美無儔,太子景王可都遠遠及不上。唉,這不是壽王也給指婚了嗎,前兩月和景王一起被聖上指婚的,人選是趙國公府的大小姐趙婉。”

“呦呦呦!”另一個丫鬟驚奇地低呼了一聲,“這趙婉小姐可要受苦了,嫁了個風流不改的王爺,所幸咱們縣主嫁的是溫文儒雅的景王。”

兩個丫頭圍著炭盆兀自說笑,笑聲透過簾子傳進內間,楚瓷睡意散去了一點,微微掀起眼皮。

“吱呀”一聲,外間的房門突然被人開啟,一個人抖落了一身風雪從外頭進來。

“巧兒,惠兒,柳姨娘喚你們過去!”來人嗓門很大,略帶粗啞,還哈了一口氣。

穿粉色襖子的巧兒站起身來,惠兒忙過去一把關住了還敞著的漏風透寒的房門。

兩人嗔怪地看著面前這個著亮藍長袍的中年男人。

“馬管家,這是縣主屋子,縣主還在睡著,你大嚷嚷的,吵醒了縣主怎麼辦?”

“縣主身子病弱才剛好,你進來也不曉得把門關住,要是縣主再受了風寒是要怪你呢還是怪我和巧兒?”

兩個丫頭壓低了嗓音,推著馬管家往外走去。

馬管家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忙朝楚瓷的裡間一作揖,嘴上卻為自己辯解著:“這不是柳姨娘吩咐了我過來請你們過去,我也不必急匆匆的打擾了縣主休息。”

“這柳姨娘還能大過縣主了去?你仔細縣主追究起來問你的罪,王嬤嬤前科在先,你竟也不怕。”

“惠兒,話也不是這樣說,馬管家可是柳姨娘身邊的紅人,縣主不看僧面看佛面。”

兩個丫鬟打趣著,跟馬管家去了。

屋子裡空無一人,煤炭茲茲燒得旺盛。

楚瓷從床上起來,披了一件棉厚外衣便掀簾走去了外間。

偌大的外室,安安靜靜,炭盆裡的煤球燒得厲害,暖氣一陣陣。

楚瓷倒了一杯茶,輕抿一口,突地一鬆手,茶盞滾落在地,碎成一片,茶水也灑了出來,濺在她腳上。

她看了看自己穿著銀色緞面厚底繡鞋的左腳,突然一腳踢翻了面前的炭盆,炭火合著火紅的火星子滾翻在地,有一簇星火濺了起來,燙度遠遠大過茶水,落在了她鞋面上,瞬間便透進了鞋內,她感到一絲灼熱般的刺痛。

“啊--”她尖叫一聲,委身倒地。“來人啊來人啊!”

房門外候著的丫鬟聞聲進來,見到一地碎木炭火和破碎杯盞,皆是愣住了。

楚瓷被扶進內室躺在床榻上,大夫被急匆匆請來。

聞訊趕來的柳姨娘和楚念安一來便瞧見楚瓷滿臉淚水橫臥於榻上,大夫正給她清理腳面上的傷處。

“這是怎麼回事?”柳姨娘喝問屋內侍立的兩個婢女。

婢女跪下去:“奴婢在屋外守著,忽聞縣主叫喚,奴婢推門進去就見著縣主倒在地上,炭火灑了一地。”

“不關她們的事。”楚瓷抬起臉來,楚楚可憐,咬唇道:“我本在屋內睡著,口渴醒來,想要喝水,但叫了幾聲不見人應便自己下來倒茶,我大概是睡糊塗了,竟瞧不見那方炭盆被它絆倒在地,腳雖被炭火灼傷,可也沒有傷到哪裡去,姨娘你不要怪她們……”

“阿瓷真是受委屈了,近日不知怎麼的,阿瓷竟三番幾次受傷病倒。”柳姨娘聞言拿帕子抹了抹眼角,嘆息了一聲,“你好生休養著,等改明兒姨娘去寺裡給你燒香求個平安去去晦氣。”

楚念安也一抹眼淚,關切道:“看到姐姐受苦,念安心裡無比難受,真恨不得替姐姐遭這些罪。”

楚瓷聽了露出一個軟軟的笑容:“姨娘和念安妹妹的心意阿瓷收下了,只是不知姨娘和妹妹可知道我這屋裡原先候著的兩個丫頭巧兒和惠兒去哪裡了?”她說著皺起了眉頭,“這兩丫頭也真是大膽,主子還在安睡自己竟跑得不見人影,可見平日裡規矩沒有學透徹,待到她們回來我定要好好重罰一番!”

話落,柳姨娘面色稍稍有些難看,心裡思緒一轉,便又露了笑容,寬慰道:“許是有事呢,姨娘這就給你去找這兩個丫頭去!”

“娘,我去找。”楚念安忙附和了一聲,朝楚瓷做了一禮,離開了屋子。

不多時,馬管家和巧兒惠兒一起被楚念安帶了回來。

三人跪倒在地,來時也聽楚念安說了事情的緣由,這三人嚇得渾身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