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奴才這一次!奴才給您磕頭了,奴才給您磕頭了!”
王嬤嬤這一次確實被嚇得不輕,一個勁地磕頭,將地面磕得“砰砰”直響,不多久大理石的地面上染了一灘血跡,竟是將額頭給磕破了。
楚瓷終究還是未能輕饒她,命人將她庭掖一百仗,直把她打得奄奄一息去了半條老命,處置完後楚瓷又將王嬤嬤以一個“偷竊”的罪名趕出了南陽王府。
王嬤嬤一事楚瓷可謂是不留一分情面,給府中上下都做了一個警示,徹底擺正了她孝寧縣主的身份。
柳姨娘也意識到了楚瓷的不同之處,明白楚瓷是要拿回南陽王府主子的權力。
“娘,我們要怎麼辦?”楚念安在屋子裡急得團團轉。
柳姨娘眉目陰沉,“這個小蹄子是要除掉我們母女倆了,王嬤嬤的事就是一個很好的警告。”
“為什麼?楚瓷好端端……”
“想來那天我們下毒的事被她發現了。”
“怎麼會?她那天確實已經死了,都沒氣兒了,娘,我想想就覺得奇怪。難不成,難不成,這個楚瓷是假的?”
“不,那絕不可能,誰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偷天換柱?再說,沒有理由這麼做。”
“怎麼沒有理由,她光孝寧縣主的身份就惹得多少人眼紅了,更別提皇上要將她下嫁給景王!”
楚念安心裡無盡怨恨,憑什麼同樣身為南陽王府的女兒,楚瓷享受一切榮華富貴,她卻要躲在暗地裡做個被人瞧不起的丫鬟!要不是這些年全靠著母親拼命,她們母女倆還不知在哪個骯髒角落裡躺著!
她發誓要奪走屬於楚瓷的一切!
柳姨娘眼露寒光,神似飢餓之狼,“我們也必須要趁早下手,在王爺回府之前除掉楚瓷那個小賤人!”
☆、第三章 幹掉馬管家
寒凜的天空,蒼薄無力,遠遠望去,天色灰濛濛一片,狂風捲著碎雪席落京都,一色冷冽,眼看又是一場極大的風雪降臨。
南陽王府內各處燃起了煤炭,炭盆裡的煤球燒得火紅火紅的,不時滋滋作響。
楚瓷素來不喜人多伺候,通常身邊僅有王嬤嬤和雲環,她也是極為信任她們,但是這一次王嬤嬤蓄謀背叛,令她多長了一個心眼,也不再要別的丫鬟,除雲環外其他丫頭皆是候在屋外待命。
眼看臘月將至,雲環親自去外頭採辦年關禮彩,臨走前不放心主子,便叫了兩個信得過的丫頭在主子外間候著。
天氣寒冷,楚瓷蓋著厚厚的錦被躺在內間床上,屋內暖氣燻著,讓她舒適得打起了盹兒,思緒微微有些飄忽。
外間兩個丫鬟坐在炭盆前,一邊烘著凍得紅腫的雙手,一邊低聲交談。
屋子裡安靜,因此外間丫鬟的細細交耳聲一字不落地傳進了楚瓷耳裡--
“這天可真冷啊,縣主該是睡著了吧?”
“雲環姐姐這不剛說,縣主在裡間睡著,想來是睡了好一會兒了。”
“那我們說輕點,呼呼,這光守著不幹活可真是難受……”
“你這蹄子,叫你不幹活你還不樂意了,天生勞碌命啊!”
“怪誰啊,上輩子投胎沒投好,投了個奴才命,哪能像縣主一樣金枝玉葉,可不知上輩子積了多少福了。”
“噓,小點聲,可別吵著了主子……這要真說起來啊,咱們縣主的命可真是好啊,咱們王府自是富貴不說,這嫁人還嫁了個景王爺,要我說啊,這泰寧公主的命還沒縣主好呢!”
“誰說不是呢,泰寧公主雖說封了個公主,但是遠嫁齊國,這齊國是什麼地方,說著好聽,泱泱大國呢,還不是個野蠻子國家,據說齊人粗魯無禮,喜吃生食,所以才養成了一批鐵騎,那真真是個蠻子哦!咱們公主嫁過去,誰知道日子過得怎麼樣呢。孝寧縣主倒得幸,沒有被封為下一位和親公主,更是嫁給了年輕景王,享福了!”
倆丫鬟說著哧哧笑了起來,又往炭盆裡添了煤球,盆子裡的火燒得更旺了。
丫鬟一邊捂手一邊繼續道:“據說景王是聖上三子,皇后所出,那身份可真是尊貴了!這景王人品又好,不像壽王,傳出一堆花柳醜事,這不,曾經調戲了後宮一位待嫁公主,把皇上氣得差點把他關入大牢,乖乖啊,還是皇后帶領后妃一齊求了皇上才饒了壽王一次。”
“可不是,我也聽聞壽王搬出西宮遷入朱雀大街的府邸後更是風流成性,竟在府內召集了一班歌姬舞姬夜夜笙歌,阿彌陀佛,廝混內帷啊……”
“還阿彌陀佛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