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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了出來,酸酸的,澀澀的,卻蓋過了那日在壽王府所有的恐慌。

一切都沒那麼重要了,楚嶸的猙獰也盡數消失在他的話語裡,只要有他關懷,有他愛她,她都可以忍受一切責難。

他為她好,她也要讓他安心。

“謝謝。”她擁住他,眼淚落得急切,心裡也一下子被治癒了。

他回抱住她,心裡滿滿的疼惜。

他的楚瓷,他的傻瓜,定是在壽王府受了什麼委屈,才會這麼失落和悲慼,可她為了不叫他擔心強顏歡笑,還來顧忌他淋雨受寒,這要換成別的女人都巴不得到他跟前訴說委屈好爭一口氣。

“真的沒事?”

“沒事。”

楚雅沉默了一下,吻了吻她的額頭,叫她先睡著,他去了淨房洗漱,等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衫才上床,和她睡在一起。

屋子裡熄滅了燈,紗幔散下。

“王爺怎麼回來了?”楚瓷輕輕問。

兩人面對面側躺著,他伸手環住她半個身子,也輕輕道:“查到了一些線索,今天回來過一夜,明日啟程趕往浮州。”

“賊人在浮州?”

“嗯,順天府秘密派出了人手先去了浮州,找到叛賊的行蹤,逼問解藥,一網打盡。”

楚瓷伸手,摸了摸他散在胸前的髮絲,輕輕扯了扯,問:“如果,我是說如果,你遇到了陶允良,怎麼辦?”

“陶允良……”楚雅詫異她會做出這個假設,想了想,決絕道:“陶允良還活著,我與二哥都逃不了干係,我定當會在事情洩露之前殺了他。楚瓷,此人不能留。”

陶氏本就是個禍害,若是陶允良還好生活在世上,於大晉,都是個危機。

陶氏密謀,在陶允良帶領下,保不準會引發戰爭,屆時各國混戰,天下大亂矣。

楚瓷當初放走他,是沒考慮到那麼多的,她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名聲和景王府的名聲,想要省下一些麻煩罷了,誰知道……

她眉頭一皺,但願陶允良再也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

而他們口中正在討論的這個叛賊頭目,此刻正在幽州城外,披著夜色行走在南陽王的軍營裡。

天降大雨,他一身凌亂,穿著南陽王軍隊的軍甲,一步步沉穩而霸氣地走向南陽王所歇下的營帳裡。

“郡王!”他低啞出聲。

“進來。”

掀簾進去,帳子裡溢位一片暖黃色的燈光,跳躍在陶允良那張堅毅冷峻的面容上,左眉上那道指甲大小的疤痕極其明顯,像是一塊美玉上硬生生撕裂了一道醜陋的裂痕,美中不足,卻又平添了一股桀驁的野性。

南陽王從手上的地圖中抬頭,看到那張陌生的面容,怔了一下,“你是誰?”

陶允良沒說話,身上淌著雨水,靴子泥濘不堪,每走一步,都印出一個髒亂的腳印。

“你是誰?”南陽王再問了一遍,他久經沙場,有直覺,眼前這個人非同一般。“擅闖軍營,死罪一條!”

“我就是來問郡王一些事情。”陶允良不急不躁,就那樣筆直站在他面前。

“你是怎麼混進來的?”南陽王已經斷定他不是軍中士兵了,“你是誰?”

“不知郡王還記不記得六年前發生的事情。”陶允良依舊說著自己的話,眼神沉寂,“六年前幽州叛軍起義,你是否從逃亡的難民中帶走了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

話落,他不意外地看到南陽王臉上一閃而過的震驚之色。

“你是誰?”他壓低了聲音第四遍問道。

“陶允良。”他面不改色。

南陽王大驚,從座上站起身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不是被斬首了?”

“都說禍害遺千年,我哪能這麼快就下地府了,這個大好江山我還沒得到,我的子民還沒能生活在太陽底下,我怎麼會去見閻王。”陶允良冷笑,“郡王,我再問一遍,那個小女孩現在在哪裡?”

“你怎麼知道?”南陽王很是詫異,當年的那件事,鮮為人知,事到如今應該沒人再知道了,這個陶允良又是從何得知?

“你是那個女孩的什麼人?”他心裡一驚,對於當年之事,他頗感愧疚。

陶允良眼裡閃過一道亮光,燃起了一束希望,聲音不自主打起了顫,“快告訴我,她在哪裡?是不是如今的景王妃?”

“什麼?”南陽王皺起眉頭,“景王妃是我的女兒,不是那個女孩。”

“胡說,景王妃和當年的女孩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