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到各個家府當中。”
“母后儘管去講,父皇即使顧忌趙家,也還是會同意此舉,身為帝王,沒有誰願意皇子奪位,前朝有太多的例子,父皇心知肚明!”
楚雅一臉淡然,眉目間是深藏的睿氣,就連身上那矜貴之氣都尖銳了起來。
皇后眯起眼睛,看了自己這個次子半晌,許久無言。
最終,如他所料,皇帝反將趙婉指給了楚嶸用以牽制。
終究是考慮到了太子即位的安危。
楚雅嘆息一聲,抱緊了楚瓷,他日王妃後宮間的相處必定也是明爭暗鬥,為她們自己,也為她們身後的王府,謀取一個盛世繡途!
五更天,他喚她起來,她迷迷糊糊,低喃:“王爺……”
他瞧著她倦怠的模樣心裡忽的一柔,親自抱她洗漱,為她穿戴好即將朝見的赤色織金鳳紋翟衣,放她在外間軟榻上坐著,而後自己梳洗,穿上繁複皮牟服,束好金冠,才讓屋外候著的丫鬟們進來。
“王爺王妃安好。”順娘帶著一眾丫頭們進來,先給楚雅行了禮,而後抬眼,瞧見楚雅服飾整齊愣了一下,又轉頭去尋楚瓷的影兒,又是一怔。“王爺……”
“將東西拿下去吧,王妃已伺候本王在淨房裡洗漱。”
順娘聞言不免心有狐疑,但未說什麼,讓丫頭們退下,只留雲環,另外命人呈上早膳。
雲環去裡間扶出一身正裝的楚瓷。
楚瓷這會兒已然清醒過來,剛在裡頭也聽到了楚雅的話,心裡頭驚了一下,但面色平靜,上前向楚雅行了一禮。
楚雅虛扶她一把,兩人入座用膳。
恰好周群過來,先是在外頭叩見了王爺王妃,而後道:“馬車已備好。”
楚瓷知道親王大婚所需要遵行的禮儀,除了拜過堂入洞房之外還得在次日清晨入宮朝見,朝見過後便是盥饋之禮,儀如皇太子。行完盥饋禮後還要至東宮跪拜太子太子妃。
用過膳,順娘和雲環伺候著楚瓷先上了屋外候著的鎏金翠蓋的青帘馬車,楚雅吩咐了周群幾句才上了車內安坐。
風雲駕車,一路出了景王府。
馬車沿著大街過正陽門入了宮,又往前行了一段路程在奉天殿外的廣場上停下。
風雲下馬,饞楚雅下車,楚雅繼而扶楚瓷下。
楚瓷站定,看著眼前宏偉磅礴的殿堂,青色琉璃瓦在春陽下閃著薄光,晃得她眯起了眼睛。
視線移開,便望見了連綿的殿群,碧瓦朱牆,錯落有致,成群延展。
大內侍衛分駐金鑾殿前的廣場,一排排,威嚴而立。
楚瓷大年初一之時曾跟隨父王朝賀,來過這個地方,但那時候身份與如今不同,又是戰戰兢兢,一路垂首,只到了皇帝跟前稍稍抬臉,加之心情複雜,未有細細欣賞宮中景緻。
如今楚瓷嘆於皇宮華貴,心裡轉過了一些心思,難怪乎民間女子人人擠破頭也想入得宮來,即便做個小小宮女也是甘願的。
她不免又嘆息三分。
當下,有太監從前方奉天殿處疾步過來,向他們行了大禮稱“景王景王妃安好”,便又垂首領他們往奉天殿旁側的華蓋殿而去。
華蓋殿呈四方形,金磚鋪地,殿四面開門。太監從正門引他們進去,楚雅一掀衣袍,大步邁進殿堂,楚瓷提了繁複翟衣衣襬,落後楚雅半步
殿內寬敞,只設地屏寶座,乃皇帝御座。
年過半百的明帝身著明黃五爪龍袍端坐在寶座上,眉目雖似溫和,但眸子如鷹般尖銳,不怒而威,一身正氣。
明帝左側,另置了一張花梨花卉紋藤心圈椅,特意為皇后備置。
皇后趙氏容貌端莊,不說美豔,卻必是優雅得體,面帶微笑,甚是和善,而她一身正裝,頭戴九龍九鳳冠,衣著深青色織金雲龍紋翟衣,更顯雍容華貴,大有母儀天下之韻。
帝后身側皆侍立宮人四六。
楚瓷垂眼斂眉跟隨楚雅先跪地一拜。
明帝稱“免禮起身”,楚瓷二人才站起身來,楚雅體貼扶了她一把,一起退至一側。
太監搬來兩把椅子,明帝讓他們入了座。
趙皇后笑著開口:“皇上,臣妾一直在宮中聽聞南陽王的小女溫柔嫻淑禮賢得當,卻無緣一見,昨日景王大婚,臣妾今日才能見上孝寧一面。”
“孝寧,抬頭。”明帝沉厚的嗓音至上傳下。
楚瓷依言抬起了臉,目光往上,對上了皇后帶笑的鳳眼。
這麼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