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了自己的女人,是他,大方的讓自己的女人去陪另一個男人!事已至此,他還有什麼不情願?
他看到那個男人,幾乎是跪了下來,求饒著說:“別離開我……”他都被撼動了!只是為了一個女人,可以不要任何顏面。換了他,能做得到嗎?
左潤冬依然在咳嗽,最後冷秋將他扶裡一個小包間,服務員拿了止咳藥來,卻不管用。
張逸直在旁邊替他擦額頭的冷汗:“冬哥,你不要再咳了,我怕啊,你這樣咳下去,怕連命都咳掉了。”
看著冷秋在旁打水溼毛巾,他手握成拳,抵在唇邊,呼吸越來越急促:“逸………我死不了,算命先生說,我能活到九十九……差……差……一歲……長命百歲……咳咳咳咳咳……”
餐廳那邊,為了緩和緊張壓抑的氣氛,喬爺側臉,對著胡志高說:“潤冬今年多大?”
——
胡志高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三十二了吧,我都三十一了。”
“呵呵,你們一個個都大了……我老了。”喬爺弦外有音。
胡志高在旁附笑:“是,老了,喬爺。人都有老的時候。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思想,道上的路越來越難走了。也難怪冬哥,一直不接這個位置,他眼裡心裡全都撲在大嫂身上。對做生意,哪還有什麼心思啊。”
這時,路遠識趣地直起身:“各位,不好意思,失陪。”
他一走,水玲也跟著後邊走出。
胡志高也覺得留下來沒意思,帶著一夥人離開了。喬爺和吳媚的生日,熱熱鬧鬧的日子,叫左潤冬鬧了個不歡而散!
從那個地方出來後,路遠的心,亂得沒法呼吸,越呼吸心裡越疼痛。
本來以為思想很堅固了。
可一見到冷秋,他心底那塊柔軟就逐漸擴大,沒有限制,也控制不了。這段時間,捉不了幾個壞人,一事無成的樣子。周局逮空就跟他深入淺出的交談,簡直令他厭煩至極。
水玲陪著他站在橋上吹風,目睹他的落寞,心中不忍:“路遠,你還在想著大嫂?”
“什麼大嫂?”路遠驀然轉頭,煩躁地對著她吼道,“你沒聽見,她剛才怎樣對他說,我不離開你,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這還是冷秋嗎?還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冷秋嗎?”
他情緒這樣激動,震得水玲再不敢吱聲了。
“氣死人了!”路遠嘴裡含著煙,額頭暴出憤怒的粗線條。
水玲咬著唇,很想去安慰他,卻又苦於無詞。
風呼呼地吹,她不經意朝後面一瞥,驚喜之中,帶點擔心地說:“路遠,大嫂……她來了。”
水玲仍然難以改口,或許,只有在叫著冷秋大嫂的時候,才能讓路遠清楚的明白,他與她,已離得太遠,像兩條平行線,這一生,再無交集。
路遠猛地回頭。
橋的那端,冷秋慢慢向他走來,藍色的長裙飄飄然然,宛如風中藍蓮。
“路遠……”
直至走到他面前,站於他眼前,聽到她嬌甜的一聲,路遠仍是無法呼吸。她的美,她的笑,生生世世,百看不厭。
冷秋已近,身邊的另一女子,識趣地後退:“路遠,我到前面車裡等。”
“出來做什麼?”突然路遠板住面孔,淡漠的語氣,似乎都不屑與她說話了。
“我……”她極力地想要表達內心,卻焦急得發不出一個音。
“別跟我說!”他打斷,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又狠狠地吐出來,瞬時,唇邊煙霧茫茫,“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說你不再愛我,說你的心交給他?”
他有點淒涼的笑了笑。
又埋頭吸菸!
靜靜看著他如此猛烈地吸菸,這樣的他有一種如火如荼的寂寞,彷彿他心裡所有的憂傷,所的哀愁,所有的痛苦,都隨了青灰色的菸絲絲縷縷飄了出來。
“路遠……”終是不忍,終是愛過。冷秋嗓子乾澀,胸口酸楚。
——
喊過一聲,卻無法再開口,她知道怎麼跟他說。
今晚,根本就不知道,他也會出現,若是早知有他,她就不會去了。
路遠背過身去,吸他的煙。
“開始心疼他了?”忽而,霍地扭頭,冷著面孔,清冷地嘲諷道,“是不是從現在開始,對他有感覺了?他讓你喝酒你就喝酒?你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目光掠見她眼裡的憂傷,他又迅速慌亂地側過頭,只顧抽菸,夾煙的手指顫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