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心慌意亂,知道路遠就在後邊不遠處,目不斜視地看著這邊,他那雙灼熱的眼眸打在她脊背,熱赤赤的疼。
可是她還是接受了左潤冬鮮花,也接受了左潤冬的求婚,他將她擁抱在懷裡,深深地烙上一個吻。整個幫派的人都熱烈的鼓掌,氣氛達到頂峰!
開席後,左潤冬笑得眼睛都直成了一條線,不斷地勸眾人喝酒,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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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超大的圓桌,坐的全是各幫派有頭有臉的人物,左潤冬坐在喬爺右下手,手捏著高腳玻璃杯,微微垂眸,唇角淺揚,似笑非笑。
對面的冷秋,眼光一直盯著精緻菜餚,愣愣地出神。
因為左潤冬的身邊還坐了另一人——路遠!
左潤冬至親手斟滿酒杯,舉起,朝著路遠:“都說路警官身手不凡,那麼這酒量必定非同一般,今晚我左某這個面子,不知可否……”
“喝!”不待他把話說完,路遠端了一杯滿溢的紅色液體,叮噹的碰杯,然後手腕一揚,杯酒入肚。
“好酒量!”左潤冬稱讚道,一干兄弟也力贊,他看了眼冷秋,也揚起脖,一飲而盡。接著酒杯放下之際,目光痴痴凝視冷秋,她心底突地一跳。
“我跟兄弟們介紹一下,雖然各位都認識了。但在今晚,我還是想親口告訴各位,這是我老婆,也就你們將來的大嫂,她叫冷秋。很美麗的名字是不是?”
“是!”人們隨口起鬨,聲如洪鐘。
左潤冬拿過一瓶酒,倒了一杯的七分滿,遞給冷秋:“我龍幫的女主人,按照幫規,她應當給每一位在座的兄弟敬酒。就從路警官那裡開始吧。”
冷秋手捧著杯微微發抖,推了椅走出,緩緩走到路遠身側。
黑亮的雙眸流瀉出炙熱的光芒,他左手攥拳,右手舉杯,起身,一氣而飲,喝了個痛快。
而冷秋,亦豪邁地一揚脖,喝得一滴不剩。
“三杯!”緊接著,左潤冬斟滿一杯遞過來。
這一杯不是紅酒,不是白酒,是許多種酒混合調製的烈性雞尾酒,酒精度數高達多少度無人可知。除了不點火,其威力不亞於酒吧調酒師所調出的那杯“九級地震”。
冷秋手越來越抖,實際上已端不穩那杯酒。
“上冰!”突然間,左潤冬清冷地一叫。
兩個著大紅色旗袍的服務員舉著托盤上來,裡面是一塊厚厚的冰。
晶瑩剔透,雪白冰冷。
“當!”倒進了冷秋的酒杯,幾滴美麗的液體濺出來,像誰的淚騰空飛揚,墜在她鼻尖。
冰與火濃縮在她手心的酒裡,執著這小小的杯,如同千斤般,還未喝,她的心已承受不起。各位在座的人們,都眼睜睜盯著冷秋與路遠,燈火通明的室內霎時靜悄悄,靜得可以聽見緊張的人們鼻孔躥出來的呼吸聲。
而左潤冬,墨黑的眼眸中閃現出一抹陰冷。
坐於他旁邊的吳媚,似在嘲諷地冷笑:“冬哥,大嫂最近身體不好。”
冷秋自流產後,身體就一直無法復元到當初,看她蒼白的臉,無一絲血色。
路遠瞳孔猛地抽。搐,心如撕裂般。他何嘗不知,左潤冬今晚這是有意刁難。
上次在酒吧喝酒,他就心疼不已!
“我替她喝!”路遠喝完自己杯中的酒,快速站起,搶過她手裡的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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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的廝殺(三十九)
“我替她喝!”路遠喝完自己杯中的酒,快速站起,搶過她手裡的杯。
“路警官,你什麼意思?”左潤冬眼眸一沉,冷言諷刺:“冷秋是龍幫的女主人,你代替她喝算什麼?今晚兄弟們都在場,你不要亂了分寸。”
氣氛越來越緊張壓抑,人們似感覺到,將有一場殘酷的戰爭會發生。
喬爺擔心地看著左潤冬。
懇胡志高垂下眼皮假寐。
吳媚無動於衷的冷笑。
每個人表情不一,雖然,冷秋無法猜出此刻的局面,是否於自己不利,但是左潤冬讓她喝,她不能不喝!
讓她輕抿了下唇,突然一抬手去奪盃,可是路遠胳膊一偏,且緊抓住不松。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把這酒喝下去。
這杯酒太烈!太冰!
他喝了至少也要醉三天三夜,不感想像那渾渾噩噩的世界,她被折磨成什麼樣?雖然他知道,她每天每夜都飽受那個男人的非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