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又何曾少了呢?”
寶茹也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性子,這些事情的確悽慘,身為原本生在物資極大富裕的現代的人確實會覺得格外嘆息——以至於鄭卓和姚員外姚太太有時候覺得她是不是太過於心軟了。但是她到底是個獨善其身的,看閒書掉淚而已,說是虛偽也沒什麼問題,總歸不會真的做什麼,實際上她又能做什麼呢。
很快的,鄭卓不再說一路上的事兒,而是說明在京城的種種,以及京城的生意做的如何。鄭卓說的很細,雖然免不得言簡意賅,但是卻也面面俱到。寶茹聽完已經對京城的生意佈局有了足夠的瞭解。
寶茹若有所思道:“你是在京城招了女工和白案師傅?帶去的各樣點心的做法和方子倒是起了作用。話說咱們如今也不太用擔心別的鋪子盜竊咱們的方子了,就算有了方子,也不是‘貢品’呀!何況咱們如今給宮裡敬奉,就是告到官府也有十分底氣了。”
說到這個寶茹可是喜氣洋洋,總算享受了一把古代經商的特權——雖然這些特權寶茹只是用來保證自己的權益不受侵害,放在現代也只是一種理所應當的公平而已,但是她知道在封建社會,一個商人談公平又是何其難也!
不過關係都是經營出來的,憑著皇商的名頭可以唬住一大幫人了,有什麼事兒官府也能幫上忙。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才更要經營與朝廷的關係——正如做政府生意的越加要在意與政府的公關,正是越緊密越好。
寶茹就道:“既然鋪子與作坊建好了,人脈也已經打通了,接下來就是咱們‘甘味園’開到哪兒,哪兒的衙門就要走通了,這般才好辦事呢——這不是當了皇商以後事情反而變多,而是當了皇商以後才有機會拉這樣的關係。
畢竟雖然如今不至於重農抑商,但是手握實權的官員面對一般商人依舊是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姚家原本雖然已經算不錯了,但是對於這些官員來說依舊是普通的小角色。就是真的投了拜帖上門說話,人家弄不好也是置之不理罷了。
但是如今大不相同,頂著皇商的光環,除了一些頂級的大官意外,一般的地方官衙門,何處是去不得的?到時候幾次送禮,又四下奉承,事情哪裡會有不成的——聽著好似還是一種剝削,但是在這個時代,這也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剝削’了。
這些其實也不是閒話,寶茹正是要透過鄭卓才能瞭解江北,特別是京城的情形。雖說因著與‘日昌隆’的文契,如今‘甘味園’不能再江北隨意開鋪子——事實上就是文契約定的日子到期了,姚家也不打算和‘日昌隆’解除合作。
一個是因為‘日昌隆’確實幫了‘甘味園’許多,當初正是‘日昌隆’的幫忙,‘甘味園’才開啟了局面,如今立刻翻臉不認人,未免有過河拆橋的意思。另一個則更加重要,那就是姚家力有未逮。‘甘味園’的發展重心一直在江南,如今已經佈局好久了。就算成了皇商,也沒有放棄這佈局的樣子,只是能夠加快步伐而已。
如同行軍打仗一般,最忌諱‘添油’戰術,最是應該集中主要精力一擊必殺。所以這時候哪裡能兩頭大,而江南和江北寶茹和鄭卓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江南。既是為了之前的佈置,也是因為明顯江南更有潛力,這也可以說是資本的必然選擇了——同樣的投入得到的是不同的收益嘛!
不過即使是這般,京城的問題也是必須要注意的。既然已經做了皇商,常常要往宮裡供奉。同時還在京城辦了作坊開了鋪子,那麼這就是不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而是頭頂大事,畢竟就是不說宮裡的事情,只說皇城腳下做生意也是自家利潤裡很重要的一環了。
這個事情甚至寶茹和鄭卓沒有專斷,還去找了姚員外,三人可是商量了好一陣。還嫌不夠又尋了幾個甘味園分店的掌櫃和得力夥計,大家一起群策群力,這才定下了‘甘味園’接下來的發展大動作。
其中變化最大的就是泉州真的要開設分店、揚州鋪子的變化,以及京城分店如何開啟局面。這三處實在是地位不一般,連成一條線不就是正好位於帝國東部的南北中三處。以這三處為基點,以點帶面,正是能盤活並聯絡‘甘味園’所有的銷售點呢!
既然已經有了打算,也有了計劃,這邊給京城管事的就去了信件,安排起具體事務來。至於泉州則是要派得力的夥計委任為管事往泉州照應具體事務,好在鄭卓在泉州有的是朋友夥伴,派人過去也不缺照料,辦事也就不用憂心。
泉州的事情一時半會兒看不出什麼,京城和揚州自然是揚州最先收到信兒。一個是揚州離得近,更大的原因是揚州已經經營了兩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