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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體,他曾經無數次地折磨過,侮辱過,挑逗過,玩弄過。痛苦也好,激情也好,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他李玄青賜予的,他讓他痛他就得痛,他讓他恨他就得恨,而如果他讓他慾火焚身浪蕩淫叫,他也一樣得扭得漂亮叫得淫蕩──因為他是他的主人,是他的世界,他的神。神可以給人帶來苦難和幸福,而人只要瞻仰神,崇拜神,懼怕神,世世代代把神放在自己世界的第一位。

然而為什麼,身為神的自己剛剛卻對這人的身體臣服了?被這人的身體擾亂了?僅僅是一片柔唇他竟然就拜倒了,僅僅是一聲求饒他竟然就放手了?

“我的眼睛壞了,只要有人靠近,我就只能看到他……”

李玄青的視野朦朧起來,意識模糊起來,他的手毫無自覺地伸向衛雲翼的身體,卻在將觸未觸的一瞬間停了下來。

不,不可以。想要的東西必須明明白白地攥在自己手裡,不然什麼時候失去都不知道。那種悔恨和自責,是比失去本身更讓人難以承受的。

自己已經,不能承受再失去一次的痛苦了。

李玄青撤回自己的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隨後猛地攥緊拳頭,轟然倒在床上,背著衛雲翼睡了過去。

沒有誰能擾亂朕的步調,即使是你衛雲翼,也不可以。朕說過要把你拖到淫靡的深淵,你現在才剛剛開始,朕怎麼能放手,怎麼能猶豫呢?

不過今天先這樣吧,明天開始。明天,再繼續開始……

(5鮮幣)第三十回下

第二天一早,衛雲翼一如往常一個人醒了過來,身邊的皇帝李玄青自然早早地上朝去了,鳥鳴透過視窗傳進來,一切都跟往常沒什麼兩樣。

然而不知為什麼,衛雲翼的直覺卻告訴他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你要問他具體什麼地方不對,他又說不清楚。

算了。

“鏡塵,熱水。”

衛雲翼習慣性地向門外喊了一聲,然後起身下地,一瞬間感到頭中一痛。

“嘶~~~”

看來不對勁的原因是頭痛,大概昨晚酒喝得太多,於是早上起來就有了後遺症。

鏡塵打了水進來,又出去掩了門,衛雲翼脫了衣服坐到水裡,稍微濡溼了一下四體,便伸手去腿間清洗。然而指頭甫一碰到小穴,卻突然發現那小穴正如冬眠般酣酣地沈睡著,完全沒有大幹一場之後的疲憊和辛苦之態,手指試探性地往裡摸了摸,也完全沒有意料之中的滑膩和腫脹。

難道,昨晚他沒做?

照理說就算是尋常夫妻,也未必每晚都要雲雨交合,偶爾哪一夜沒有興致各自睡了,也不是什麼讓人驚奇的事兒。只不過衛雲翼太瞭解李玄青了,要讓他在自己身邊坐懷不亂地獨睡一宿,那怎麼可能呢?若不是朝事繁忙,他怕是恨不能連日連夜地折磨自己,羞辱自己,就算他李玄青累了要休息,也會想法子繼續讓自己受刑,斷沒有好好讓自己休息的道理!

然而手下的觸感也是不容否認的事實,雖然不知道李玄青昨晚是不是完全沒動過自己,至少裡面他沒有進去過,無論是細長的手指,還是他那粗大的陽物。

算了,管他想什麼,每天睡自己的理由都不明白,怎麼反而去想他昨晚不睡自己的理由?況且對自己而言,休息一夜也是好的──李玄青每日有藥補著自不必說,自己這麼每夜被他弄下去怕是身體要先空了。當初一心求死的時候恨不能讓身體早一刻垮掉,現在既然打定主意為了過世的家人和妻女好好活著,就要調理氣血,養生自存。

說起來,當初雖然被霍金光踹得內力盡失,但是手腳上的功夫畢竟是從小操練的,自然都還記得。如果拋開不能發力這一點看,活筋動骨的效用倒是幾乎沒什麼損失,而且說不定哪日自己內功恢復了,到時候若是因為疏於操練而忘了招式,豈不是虧大了。

打定了主意,衛雲翼就從水裡出來,擦乾身體,換了身輕便的隨身束腰短衫,又把頭髮緊緊束好,便打算抬腿下樓。然而一隻腳剛出去,他又忽然意識到如果自己習武的事被李玄青知道,雖然自己沒有別的意思,難保他不會覺得自己圖謀不軌,便想這事還是儘可能低調為好,於是故意輕手輕腳地下了樓,趁樓裡姑娘們都忙早飯的時候悄悄繞到凌霄宮後的小樹林,這個時候這裡最是沒人,而且容易避人耳目。

紮好馬步,平心靜氣。衛雲翼的眼睛微微地閉著,耳邊只有沙沙的風聲,間次穿插著一兩聲鳥鳴。

“……所以我就在猜,昨晚陛下是不是沒有臨幸大人。”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