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樣?他都成這樣了,你還能說得這麼輕鬆。”我忍不住為靳言打抱不平起來。
“他都成這樣了,你這個罪魁禍首都不來醫院看看。我雖然說得輕鬆,但是我可是一路護送他來醫院的。小書,過來看看他吧,我想他醒來一定很希望看到你在身邊。”刑風說。
“我……”我頓時猶豫了起來,剛要心軟,又突然想到明天的事情,於是連忙問他:“那他明天還訂不訂婚了?”
“我哪知道,剛剛把他安頓好,我這不先問問你嗎?如果你不來,我再通知他的家人和他明天的未婚妻。”刑風的語氣依舊似笑非笑,聽得我沒來由地火起,特別他刻意強調的“未婚妻”三個字,更是讓我惱怒不已。
“刑風你能不能不這樣往別人的傷口撒鹽?靳言都成這樣了,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兒?”我忍不住對著電話吼了起來,壓根忘了他是我老闆這一回事。
“好吧,傻丫頭。那我再正式地問你一遍,你要不要來看看他?以我對他的瞭解,你要是能來,他可以什麼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和你繼續;你要是不能來,那估計你們就真的沒有以後了。”他又說道。
“我……”我猶豫再三,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我說:“我不去了,希望你好好照顧他。明天他的訂婚禮如果如期舉行,記得替我祝他幸福。”
“好吧,那你睡吧,明天上班可別遲到。哎……問世間情為何物。”他幸災樂禍地感嘆了一句,隨即掛掉了電話。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晚上沒有睡著,臨近天亮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便往刑風所說的那家醫院匆忙趕去。
我摸不準刑風還在不在那兒,也不清楚靳言的家人究竟會不會也在,我只想再看他一眼,看看他究竟怎麼樣了。
我特地用紗巾矇住了頭,戴上了墨鏡,以一副無比奇怪的裝扮走進了醫院。然而刑風並沒有告訴我他究竟在哪家病房,我一時慌了,卻又不知道可以去問誰,於是只能抱著僥倖的心理站在醫院急診處附近來回地踱步,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