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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開始。可是當我和一幫工人搬磚的時候,我才發現離開我爸我什麼都不是,比廢物還不如。刑風說得對,在沒有能力之前只能忍耐。小書,我都已經打算好了我的以後。如果你願意等我,陪著我,我會更加努力,好嗎?”

許久,我還是艱難地搖了搖頭,我說:“你越努力只會離我越遙遠,你是天上的飛鳥,我是水裡的魚。飛鳥與魚相愛,不過是一場意外。我們不會有可能的,你還不明白嗎?”

“有什麼沒有可能的,當年我爸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可我媽不是照樣看上了他!”靳言氣呼呼地喊道。

“可是最後他們的結局呢?是你媽難產去世了,你爸和你被你的親生外公趕下船!”我大聲說道,突然意識到這件事對他而言是一種巨大的傷害,於是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幽幽地看了我一眼,他說:“那看來你是真的決定了?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我“嗯”了一聲。

“你不怕我將來愛上別人?我的愛只有一次,付出過就再也沒有了,所以你考慮清楚。”他突然又轉換了一種語氣,開始威脅我了。

“好,只要你過得幸福,我都會祝福你。”我苦笑了一下。

“行!”他指著我,嘴唇微微地顫抖,隨即扭頭望向了天空:“你把我甩了,對嗎?”

“不是,”我被他的話弄得哭笑不得,“是我們壓根沒有開始,又何談被甩。只有沐浴在陽光下的愛情,才會有燦爛的明天。”

“沒有開始?呵呵,那我們經歷的一切算什麼?你知道我用多大的代價換來和你的私奔嗎?你知道……算了,我什麼都不想說了。你如果真的決定了,那你就走吧,我晚上就在這裡了。”他突然放棄了傾訴,直挺挺倒在了溼漉漉的草地上,露水把襯衫都打溼了,我看著都覺得冷,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那我走了,你早點回家吧。”我見他這樣,一咬牙,轉身就走了。

我想,如果他做不了那個狠心先走的人,那麼就由我來做吧,一切的罪責讓我承擔,一切的過去也由我終止。

他沒有想到我會真的離開,當我走出大概一百米的時候,我聽見他在身後大喊:“潘如書!別離開我!”

我心口劇烈地疼起來,卻依然沒有回頭。

“潘如書!”

“潘如書!”

“賤人!”

“我恨你!”

……

他像是一個衝動任性耍酒瘋的少年,不停地喊我的名字,一聲聲的哀求彷彿是迷途羔羊對同伴的呼喚,由愛到恨,僅僅只是一瞬間。

我走得特別慢,我頻頻有種想回頭不顧一切擁抱他的衝動,可是我努力控制住了我的情緒。到後來,我聽不到他的聲音的時候,我突然又對自己很懊惱,我終於鼓起勇氣回頭,可是後面除了一排排低矮的綠植和那一片平坦的草地,哪還有靳言的蹤影!

有那麼一瞬間,我多麼希望他會追上來,他會像從前那樣放肆地抱著我,像小獅子一樣霸道地撒嬌命令我不許離開他的生活;我多麼希望他會衝過來,用滾燙的熱淚融化我辛苦鑄就的心牆,讓我好不容易築起的圍牆全線崩塌,從此毫不猶豫、不管不顧地和他在一起……可是他沒有。

他消失在了原地。我心裡除了難過,還有一絲絲的慶幸,儘管內心矯情得不行,可我明白,這對於他或我而言,都是最好的結局。

這世間沒有任何一種愛情,能允許三人並肩而行。從前沒有,如今沒有,以後更不會有。如果有,那一定只是對生活的妥協,而並非對愛情的執著。

082 和我沒有關係

直到我回到宿舍,靳言都沒有再出現。我明白,這意味著,他收起了那顆脆弱的玻璃心,恢復了他冰冷的本質。

凌晨三點多,我被電話叫醒,電話是刑風打來的。

“你對那小子說什麼了?一來我這兒,半小時就喝了兩瓶洋酒,喝到胃出血,上吐下瀉的,現在送醫院來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刑風都能保持他那波瀾不驚的語速,彷彿再大的事情在他眼裡都是小事。

“那他沒事吧?現在怎麼樣了?我說我和他分手,以後不聯絡了。”我心裡不由得著急起來,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也顯得淡漠,大概是受了刑風的影響。

“怪不得呢,傻小子。沒多大事兒,估計是晚上在燒烤攤吃壞了肚子,再加上喝了那麼多的酒,心又被女人傷了,所以就不對勁了。”刑風居然還能笑著說,我真懷疑他究竟是不是真的關心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