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漢一起縮在床下,抖個不住。那老兄還衝山盼,嘿嘿笑了一個哩。
房門響了一陣,突然寂下來,接著,傳來說話聲,是女的。已經在開鎖了哩!
山盼屏聲斂氣,儘管他極想打噴嚏,虧他死死地忍住了。這時房門大開!
“山盼,山盼!沒人吶!”
“咦,怪了,明明是我引他上來的嘛。就是這個床位哩。”
突然,天花板上的熒光燈大亮。山盼一眼瞥見兩雙腳豎在他床邊動。一雙著娃娃鞋,他認得是短髮姑娘的。另一雙著鱷魚牌運動鞋,只有些眼熟,一時想不起來。
“嘻嘻,鑽到床底下幹什麼哩?!”
倏地,半張臉俯瞰下來,現出一張嫩嫩的女人臉。山盼定睛一瞧,原來不是別人,是給他買衣服的亂髮女子!
“山盼,不用怕,你出來哩。”
原來,並非後生以為的那回事,虛驚。呵,山盼抱著胸口復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拋到被窩裡。被窩裡餘溫尚存。看亂髮女子時,她愣愣地瞧著山盼發呆。看短髮姑娘時,她捂著小嘴,輕聲暗笑。後生蟲子不幹了。
“破鞋!老子以為是金龜婿來了!”
“罵誰哩?!”
亂髮女人聽了,氣起來。
“罵誰,誰喊的鬼便罵誰!”
“你混蛋!我哪裡惹你了?你娘才破鞋哩!”
那後生蟲子惱了,搗下床,踢了亂髮女子一腳。亂髮女人彎腰忍痛。突地,見一個人一個蛤蟆跳起,朝那後生蟲子撲去。
那後生蟲子不防,三不知被山盼撲翻在地,只聽得一聲悶響。那山盼一拳,搗中那人的臉。一拳打得那人七葷八素,那人作勢一翻,將山盼死死壓在身下,一隻手掐住山盼脖子。山盼一隻手,也掐住小白臉脖子。兩隻候鳥,正牛喘著打得不可開交。一個人過來將上頭的後生蟲子一拖,拖鬆了手,山盼乘隙立起。原來,雙人床上的那位出手了。他人高馬大,甫站出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