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一面。給人的感覺是自信的。同時,我也愛開玩笑,搞惡作劇哩。
一直以來,喜歡我的男性很多,我不乏追求者。但凡喜歡我的男性,幾乎都有些怕我。為此,我傷過不少男人的心。
我已重返這座性感的沿海城市。只是我跳槽了。在一家大型製衣廠做文員。
我呆了多年的良美電子廠,已瀕臨破產的地步。冷冷清清,沒什麼事做,大部分的人都飛走了。只留一小部分沒名堂的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大勢已去矣。
回家真好,心裡的熱切可想而知。回家享受一下母親可口的飯菜。幫媽媽做做家務。在院子裡曬太陽、看書、聽音樂。這都是我很喜歡做的事喔!
我十二分地慶幸,我這次回到家裡。我認識了你——席一蟲。好個風華才俊!
你要保重呀!
願汽車讓著你,鮮花迎著你;法律偏向你,好運跟著你!“
最中間一E,抬頭便成了“一蟲哥”。
“—蟲哥,為什麼收不到你的E哩?我最近常失眠,害頭疼,真怕一不小心便一命烏呼。我報了自考。我要多看書。我如Pass不了,就要跳樓了。
近三十歲的女人,沒有成熟感,卻滿是滄桑味。現在,春光明媚,水流花放。想來你正悶在果林裡,揮汗如雨哩。保重身體啊,累壞了,我可饒不了你哩!你這樣想她嗎?她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呢?能讓你這樣死心踏地,讓你朝朝暮暮地想她。你這麼忙嗎?
我們月初全廠大盤點,工作特忙,忙得焦頭爛額。又累又苦,什麼事都不想多做,多想。現在好多了,一切走上正軌:我的工作、生活、學習…。“
席一蟲越往後看,越覺不妙。
倒數第二封,已是怒氣沖天。抬頭變成了“姓席的!”
“姓席的!你好。這是第十四封E。都十四封E了哩,我居然未得到你一個字。我在你眼裡是個零嗎?你是不是討厭我,如果是,請放個響屁過來。”
最後一封,寫的是什麼,席一蟲不敢看了。他趕忙單擊“新建”,急急地給山容發去一E道歉。
他正腦子裡亂哩,那碩頭小夥進來,原來,他到鎮上給席一蟲買快餐去了。
“先吃飽再說吧。”
“你姐姐在我面前提過你哩。山盼。”
“我只想送句話給你,你要是害我姐姐受內傷,便是這般。”
他話音未落,倏,一拳掄來,重重地擊在席一蟲嘴上。一拳打得那席一蟲腦子嗡嗡作響,門牙出血哩。
山盼瞪他兩眼,大步出了門,發動鐵騎,揚長而去。天上,狗毛毛雨還在下哩。
第十二章 亂髮女子
大塊大塊的雨雲,累得像是頂不住了,死死地停在半空喘氣哩。這欲雨未雨之間,讓人看了活難受。下吧,雨。請你了,請把難受的人淋個暢快吧!
一個碩頭小夥急急地走在道上,他肩上扛只碩大的牛仔旅行包。他剛剛從一輛外省來的長途大巴上下車,一腳踏在遙遠的異國他鄉,他本該睜大眼睛,對這座陌生的沿海工業城多看幾眼。他一個外鄉人,人生地不熟。他本該仔細地辯認街道,買張地圖,打個電話。可他好似都顧不上了哩,好似一個十分內急的人在尋找廁所。他只是腳不點地的急走。他雙唇緊閉,臉上是一忍百忍的痛苦神色。他面色發紫,他的面色十分之苦澀。他就是難受的人。
他極想吐。他直冒冷汗哩。大量的津唾汩汩地湧到嘴裡,像妖女一樣,不斷地誘惑著他的胃。既苗條又直溜的棕櫚樹垂首候在道旁,看上去好老練哩。
此時,那個直冒冷汗的人,飛奔起來了哩。
他跨過人行道粉紅之彩磚,痛苦地奔跑。他跑到花圃內側一個少人地處,直愣愣地將碩頭鑽入花圃里人工催熟之美人蕉叢中,就像一隻蜜蜂,鑽入了桃花之生殖器裡。他哇哇大吐起來哩,喘息著,眼裡淌著淚。這人像是在向美人蕉深深地鞠躬,他捂著上下翻騰之肚子,悽苦的嘴大張著。連胃裡的綠色液體都跑出來了。一個染髮婦人捂鼻急走,她用嘴“發貼子”說:“喲,怎麼男的也暈車哩?!頭一次碰到過。”
暈車的男青年早像一截樹筒樣,躺在地板上,他席地幕天,枕著牛仔包,呼呼大睡哩。大掃蕩式的嘔吐弄得他肚子裡沒了一點貨,於是,他的肚子深深地陷了下去。即便身下是牛屎堆,他也要躺,他實在是勁兒沒啦。命運叫他躺,他也沒奈何哩。
沙沙沙,雨!天空和大地已紅好上了哩。一眨眼,就見街上許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