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
眾人聽後神色各異,唯溶月目光平靜,笑著低聲應諾。鄢祝融看著她總是笑意盛暖的臉;蹙眉暗想,到要看看你什麼時候跳腳失態?
念頭滑過,鄢祝融腦中突然湧出昨夜皇后旖旎時微紅的臉,波影中那些溼潤的忍耐;還有她身體被自己纏繞出的妖嬈……鄢祝融身體驀地起了反應。
腦中慾念來的不合時宜,鄢祝融不禁有些訕然的懊惱,趕緊揮去那些雜念,迴歸進食。目光卻不受控制的飄向下首的皇后;月白翠綠斜衽的小祅緊貼在皇后身上,下巴到胸部的線條起伏的晃人眼睛。
鄢祝融看的越發心中顫動,草草喝了兩口湯,就丟箸離席。溶月和小傢伙見狀,少不了忙著也要起身,卻他擺手制止:“你們繼續用。”
略頓一下,還是吩咐溶月:“皇后今夜不用回春暉堂。”話落,快步帶著留金離開花廳。
溶月愣怔。
“好啊好啊,母后,你再陪我睡好不好,繼續給我講菠蘿油。”
溶月被楨佑搖醒,回神看到拽著自己胳膊、全然天真的小傢伙。再看眼早已空無一人的上座,心裡像是被水草漫過,恍惚有種毀滅後的喪失知覺。
“是菠蘿油王子!”
摸著他腦袋,溶月和他商量:“愛米明天再給你講,好不好?”
“今晚講,今晚講!”小傢伙和她熟悉後,就開始顯現孩童的潑皮:“你好些日子沒給我唱歌,我要聽那個一隻熊。”
溶月被他搖得東倒西歪,也無心再用膳;腦仁泛疼的折中妥協:“好了好了,別再搖了,我們先回房去;我給你洗澡,故事明天再講。”
小傢伙想了想,勉強點頭同意。溶月讓半春回春暉堂拿她換洗的衣服過來,桂嬤嬤和萬春備水,伺候著兩人沐浴。
溶月還半溼著頭髮,留金就來傳她去見皇帝。溶月神態如常安頓小傢伙早睡。留下萬春,自己披了件銀色戴帽披風,只帶半春去了皇帝書房旁的暖閣。
剛進房門,就聞到濃郁的熱氣撲面而來。室內昏暗,目光所及,房中杳然無聲。但溶月知道皇帝就在那道石青竹的幃帳後面。
腳下來不及做出矜持或是猶豫,羞澀更是無稽之談。溶月碎步穿過屏風,掀簾進帳,入目就見穿著素白暗雲龍紋寢衣的皇帝捧著本奏表、就著盞五福玉罩宮燈半躺在鏤花架子床頭。
溶月解去披風,掛在檀香木鶴紋衣架。才輕步走至床邊,也沒有行禮,輕聲直接問道:
“皇上,要早歇嗎?”
鄢祝融抬頭,仰著張削挺微暗的臉,眼睛直直望住皇后,見她雙瞳剪水,半潮的頭髮用根麒麟金線,綁成一束掛在胸前;一身猩紅翠衽小祅裹在身上,燈影投在紅碧間,紅粉面中漆亮的眼,還有凝脂的雪肌紅豔的嘴。
美得豔醉,眩惑得氣息同感覺,也更特別。
鄢祝融丟開手中工部奏表,把手伸向皇后,無聲的邀請。
溶月看著那闊大的手掌、修長的手指;突然緒起,也許該少些不適,多些慶幸。至少眼前這人,他有吸引視覺的魅力;至少秀色可餐。
如此侃想,溶月嘴邊就溢位彎甜笑,隨之把手放到皇帝手中。鄢祝融一直凝視她,不由也被她的笑顏影響,微微笑出。繼而,握她柔荑至小巧。
如此包裹不盡妥貼,到也溫暖。溶月找不到理由抗拒,含笑順勢自然坐他旁邊,輕聲細語地重複問題:
“皇上,要歇了嗎?”
鄢祝融嘴邊那抹笑還未淡去。聽到皇后的話,細閱她的眼睛,眼底突然多了戲謔的曖昧:
“皇后來了,朕自然就的早歇……”
溶月心中一顫,到不是含羞,只覺實在不適應如此彆扭的打情罵俏。心裡皺眉,多此一舉!
該幹嘛就就幹嘛,早完早解脫。
如此起膩,笑容就有些僵硬。看著皇帝一雙星眼深邃處慢慢冒出火熱,有男人對女人玩味的慾望在凝聚。知道避無可避,便也不再費舌耗損時間。在皇帝阻止之前,欠身滅了那床邊茶几上的宮燈;掙開皇帝的手自行脫衣。
月光透進來,稀薄清冷,剛夠鄢祝融朦朧窺見自己皇后寬衣解帶。雖然早就見識過她床上的大膽,但這麼明暗交替地注視她不慌不忙、羅帶輕分,抹胸暗解。
雖是一件接著一件的從容,但舉手投足卻充斥著讓人熱起來的挑逗。再看她沉靜的神情,似乎全然不懂褪衣要顯露嬌羞;她的眼眉甚至微微澀著,像是含著那麼點無辜。好像她自己裸著的只是花容月貌,而非玲瓏修長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