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只有他們二人相偎相依。
上官廑閉目仰天嘆息,作為父親,他如何不瞭解女兒的性情,心扉不開則罷,一旦有人走入,便是生死相依,這至情至性的胚子與她母親何其相似!卻想不到,他上官家數代的榮耀走到了盡頭,葬送在他唯一的女兒手中!
不去看望舒的臉色,也能猜到此刻他冷眼旁觀中有幾分怒意幾分期許。勤政樓親擬遺詔的一刻,他就想到過有這一天,只是想不到來得這樣快。望舒不會容忍他的指手劃腳,更不會容忍旁人窺得他的用心。借太子妃與亂黨同流一事,在所有人面前出下難題,不過是一石三鳥的陰謀。
上官廑心中寒至極處,恥辱與不甘反覆啃食著他的內心。這時,卻聽望舒冷靜沉穩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道:“愛妃選擇了保全大司樂,是這樣麼?孤聽說太子妃昨夜留宿仙韶院紫竹居,與令師大司樂共處一室,有這事麼?”
一語傳入眾人耳中,無不震撼。上官那顏眼睛看著俞懷風,他則替她擦淚。
“是。”她清晰應道,卻不理會這一聲應答後眾人的唏噓與竊語。
上官廑身上所有的血液冷卻下去,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宿命。太子望舒勾起唇角,目光陰戾地盯著前方。尚跪在地上的望陌轉頭看著正眼望其師尊的上官那顏,眼裡有不知名的光影在流動。
“孤男寡女夜處一室,太子妃有何解釋麼?”望舒眼瞧二人,嘴邊的一抹笑愈顯殘忍狠戾。
上官那顏眼裡燦然一笑,猶帶淚光,轉身望著眾人,目光無絲毫退避絲毫躲閃,一字字道:“殿下不過是想將我們逼入絕路,何必如此拐彎抹角!你們不過是想親耳聽聽背倫的醜聞,那我就告訴你們所有人——我上官那顏不守婦道不遵人倫,與師尊同榻共枕,度盡一宵,罪當凌遲!那又如何?”
俞懷風眼底一陣痠痛,慢慢握住上官那顏微微顫抖的手心,用袖子給她擦去頜下滴落不絕的清淚。她身體整個都在發抖,背靠著他,面對所有不齒的目光。她願意獨自承受所有唾棄鄙夷的眼神,但不能讓他受到一點的塵世汙穢!
“好個師徒亂倫的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