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下,用染血的手指輕輕的在上面摩挲了兩下,然後也它拋了出去,正好掛在長天劍的劍柄上,耀眼的金色與燦亮的藍色互相輝映,就像一輪緩緩沉入海水的夕陽,輝煌而衰敗。
戚無歸眼神一動,黃金面具,那是赫連勃一族的象徵,他一直引以為傲的東西,竟然就此把它丟棄了。
戚無歸唇齒一動,彷彿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沉默的看著赫連勃露出來的臉。
赫連勃棕褐色的眸子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他低沉的道:“無歸,來做個了斷吧。”說話的同時他全身的關節都發出啪啦的聲響,彷彿有東西在伸展在爆炸,然後面板慢慢的變成紅色,就連眼睛也染上了瘋狂的紅潮。
這是他最後的一搏,拼盡一生的痛苦和掙扎,來換一個最終的結局。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杯具的校園網啊,竟然斷網斷到現在,人家本來八點半就更新的啦,打滾
大家給阿眠留幾句話吧,嗚嗚,入V之後好寂寞啊(秋風瑟瑟,落葉飄零,阿眠內牛)
塵埃落定
這是他最後的一搏,拼盡一生的痛苦和掙扎,來換得最後的結局。
戚無歸眼裡閃過一絲驚疑,這是什麼功夫,竟從未見過?
不等他想明白,赫連勃就低喝一聲,迅速的搶身上來,一雙肉掌變的紅如烙鐵,戚無歸沒有時間猶豫,直接以秋水劍迎上去,鏗鏘一聲,利劍與肉掌相觸,竟然發出刀劍相撞的聲音,赫連勃的雙手竟然變的堅硬如此。
戚無歸不敢大意,凝神應戰,一把秋水劍仿若變化出千百道幻影,快時如柳條狂舞,將赫連勃層層包圍;慢時如風吹湖面,漣漪一圈圈盪開,眩人心魂。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已過了二十幾招,各自的身上都多了幾道傷痕,而兩個人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依然是拼盡全力。
這是戰場,不是比武臺,不是切磋,而是生死較量,一個疏忽一個恍神就會丟掉性命的地方。
在又一招的間隙,赫連勃忽然道:“無歸,你還記得戚家莊後面的那座山嗎?”後山裡有綠綠的草、高大的樹還有一條很清的河,他們曾在那裡練劍、做金色的煙火,還下水去捉魚。
戚無歸回答的同時下一劍已經刺了出去,“自然記得。”他從未忘記過過去,也許正因為如此,才難以原諒這個背叛了那些美好記憶的男人,明明說過今生做一對好兄弟,赫連勃卻失約了。
赫連勃自然也明白他心裡所想,紅色的眼眸後隱藏著深沉的悲哀和苦澀,他看著當胸刺過來的劍,雙手一合作勢要把劍夾在掌中,但當劍來到面前的時候他卻忽然雙手一張,任秋水劍毫無阻礙的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你……”戚無歸瞬間愣住,全身僵硬,看著鮮紅的血爭先恐後的沿著劍身流下來。
赫連勃看著他震驚莫名的臉,竟然淡淡一笑,伸手把劍一點點自身體裡□,當劍一離開胸膛的時候,大量的血自深深的傷口裡湧了出來,溼濡了黑色的長袍,赫連勃晃了晃,終於慢慢的倒下去。
戚無歸失神般跪倒在他身邊,手中劍喀的一聲跌落在地,怔怔的看著他由深紅而迅速變成慘白的臉,“你為何……”要尋死?
赫連勃躺倒在地,沒有試圖去捂住血流如注的傷口,“即使你不殺我,我也活不了。”只要他施出這武功,他就很快會經脈斷裂而死。
戚無歸想起他剛才異常的模樣,略有所悟,“你練的武功?”莫非有問題?
“不錯,我練的是邪功,”赫連勃望著逐漸往山頭沉下的落日,面容沉靜,“天葵心法你聽說過吧?其實它沒有失傳,就隱藏在毒經裡。”這套武功要輔以許多毒物才能練成,可惜到最後的時候他還是失敗了。
當初他就是查出了這個風聲,才把顧家滅門,為了得到那部毒經。
戚無歸沉默,但凡在江湖中混過一點日子的人都聽說過這部天葵心法,但從來沒人見過,據說練成這套武功的人可以稱霸天下無人能敵,但過程也極其危險,稍有不慎就會走火入魔,最後經脈寸斷而死。
戚無歸想起魔教尋找藍晶花的事,他低低的道:“藍晶花在我手上。”
赫連勃神色平靜,“我知道,不過我……不需要了。”也許死在他手上就是自己最好的結局。
赫連勃蒼白的臉上那雙褐色的眼睛竟然顯出幾分溫暖,呼吸困難仍努力的說完,“無歸,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們偷偷的……跑出去喝一碗豆腐腦?”那時候偶然聽到有個僕人說街南的那個陳伯賣的豆腐腦很好吃,他們從來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