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之地了。又極為小心地偷瞄了眼韶冬,發現韶冬竟然神色淡然地拄著寒光湛湛的刀就地坐下,雲淡風輕地看著天上的明月。
也不知道是誰在祝傾的那一撥中驚呼了一聲,陛下二字很是清晰,還算聰明的什麼也沒瞧就趕緊跪下求饒,笨的等瞧清楚了侍衛們的陣勢才一個接一個地跪滿了地。
站在外圍的韶冬冷哼一聲,任由祝傾一步步地靠近。他只是懶洋洋地站起,舉起刀吹吹刀刃,然後又無聊地放下,隨意地晃動著。像是在這裡,並沒有什麼事能讓他產生興趣。
他會過來,也是有人在這裡妄論皇族……
跪地的這些人終於反應過來他們陷入了怎樣的境地,頓時汗如雨下,承受不了的,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祝傾沒有下跪,在一片跪著的人群中,昂首挺胸。雖然只有韶冬來了,但流言已經傳遍整個內宮,不日就能散播到宮外,她就不信,到了這種程度還不能拉著祝痕一起死。
在她眼裡,韶冬是這樣的狀態似乎很正常,過去年少時也經常這樣,唯一不同的是那時候的韶冬在不能專注時,並不輕易碰刀。
還差五步就站到韶冬的面前,祝傾及時地停住腳,不在靠近,她兩頰的肌肉已經不能控制,所以也勾不起笑容,歡喜的語氣還是能表達。
“韶冬,你來啦。拿著刀做什麼呢?殺我嗎?聽了我說的那些話是不是很生氣?生氣也沒用哦,這些都是事實。”
韶冬抬眉露齒微笑,語氣平和,就像在和兒時同伴在說話。“你說了什麼?說來我聽聽。”說著還向祝傾招招手。
祝傾猶豫了會,還是沒有再靠近韶冬,睨著韶冬握在手裡,寒光閃閃的刀,嗤地一聲笑,嘲諷意味十足。
“韶冬,也不用做戲了,這裡所有的人都會死,包括我。但沒關係,我想說的,要說的都傳播出去了,祝痕那個賤人很快就會下來陪我了。”
在其他人的哭嚎求饒聲中,韶冬臉上的笑意慢慢加深,拎著刀十分隨意地換了個更舒服的站姿,反問著,“是嗎?那你的意思是已經活夠了?我覺得不太夠,最起碼也不能死的很快。”
韶冬說完立即後退一步,早就將這裡圍死的護衛們迅猛地將所有人都拎小雞一般拎在手上,吉利則將祝傾捆了手腳,扔在地上,任由她咒罵。
韶冬摸摸耳垂,苦惱道:“耳朵有點燒,看來阿痕在想我。祝傾,你說我要不要先放了你,等今晚過後再處理你,還有這些即將被你害死的宮人?”
祝傾眼睛一亮,立馬抱著肚子皺眉喊疼。
韶冬又摸摸耳朵,“祝痕喜歡聽我講故事,要不然你再來一個好了。”
說道這種程度,祝傾哪裡不明白韶冬將她當成了耗子在逗弄。那她偏偏就是不要他得逞。反正肚子裡的孩子她也不想要,必要的時候可以捨棄了用來保住一條命。
不在掙扎,高傲地示意吉利過來扶起她。
吉利看了眼韶冬,見他並不反對,哆哆嗦嗦地扶起祝傾,然後退到一旁。
祝傾瞟了眼吉利,掀嘴諷刺,“就你這麼個無情的人,身邊竟然會有個還算淳厚的人,也是稀奇。”
韶冬搖頭,“別白費勁了,他是伺候在我身邊的人,你是個什麼貨色,他和我一樣的清楚。再說我在這,他也不敢幫你,還是開始說吧。”
祝傾冷笑著收回目光,“真是有眼無珠,朱玉在前,卻挑了顆爛草。”
韶冬半垂下眼眸,抬手就是一刀。“你說錯了,這句話你沒說過。”
說著舉起手指,往下一放。被侍衛們拎在手裡的宮人立馬哀嚎著出聲,身上某處同樣都被割了刀。
祝傾的腳踝被割到了,疼的差點沒厥過去,白著臉剛看了血淋淋的腳,眼看要暈,被韶冬又在另一隻腳踝處割了一刀,這下連暈都不敢暈,就怕又被割。
韶冬滿意地點點頭,耐心地戳著她的心窩,“你還真不該這麼歹毒。本來都不想動你了,就連阿痕都不想搭理你。好奇怪,保住性命不好嗎?繼續說吧,說完了我好早點去陪阿痕。”
祝傾咬著牙齒,幾乎咬出血才忍住沒破口大罵,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備受折磨而死。這種算不上極致的疼痛還是讓她想起在蛇牢裡暗無天日的日子。
她不想再回蛇牢,不想再經歷了。顫抖了好久才嘶啞著嗓子按照韶冬的意思來說話。之前說給其他人聽的那些其實都是假的,唯有一樣是真的。
看了眼韶冬,發現他壓根就沒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而是在細看刀刃上帶著的血液。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