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退出阿喜的房間。
“阿喜最會享受,天**誰也比不上你。”玄昱心情很愉悅,夾起一塊魚肉送進嘴裡,“阿喜看上的人真是不一樣。”
聽著玄昱在一邊說風涼話,阿喜氣得眉角直抽,頓時沒了享受美食的興致,用力咬著筷子,瞅著玄昱手不停蹄地往嘴裡塞魚肉。
“阿喜太招仙子喜歡,看來也未必是好事。”
“行啦,煩不煩。”阿喜大吼一聲,剜了玄昱一眼。越想越鬱悶,這回可好,宛白更是對他死心塌地,以後可怎麼辦?
你個無恥小人,嘲笑我不說,還和我搶魚吃,最可氣的,明明知道宛白在,還引說我這樣的話,倒黴催的,小喜我流年不利。阿喜忿恨地用眼神凌遲玄昱,琢磨著下回讓宛白往菜里加點兒瀉藥,敢跟我小喜挑釁,拉不死你。
第二十三章 暗箭難防
哎,怎麼講呢,偷窺這種事情,就像抽大煙一樣,幹多了會上癮。
這不,只要一有時間,玄昱就琢磨著要不要去監視月老,畢竟這個疑團一天不解開,他就一天寢食難安。
不得不說,誰認識了阿喜,哪怕再燒八輩子的香也躲不開滾滾而來的惡夢。
同平時一樣,月老依舊要在忙完之後小酌幾杯,滋潤肚裡的酒蟲子。
民間有個叫李白的詩人,不是曾說過一句“舉杯銷愁愁更愁”嘛,八成不是喝到傷心處,而是喝到欲罷不能,醉生夢死,還非要給自己找個好藉口。
人啊,一旦有了拿得出手的理由,做什麼都心安理得。
玄昱目前就是這種狀態,按阿喜的話說,偷窺怎麼能是錯,是為了不讓錯誤繼續發展才不得已為之,其中的忍辱負重,偽君子永遠體會不出來。
有時候,做錯事不可怕,一直做錯事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有這麼一個人,他不停地用話語和行動告訴犯錯的人,你是對的,你要堅持,別人的眼光與議論都是你前進的絆腳石,做你想做的事,讓流言蜚語自生自滅。
是啊,陷入困惑的玄昱已經被阿喜的惡劣思想荼毒得無可救藥,阿喜說的對不對,無所謂,反正他信了。
“阿喜這個敗類,還非得讓我催他不成?”月老放下玉梳,低聲咒罵起阿喜,悠閒地翻開梳妝檯上的小冊子,“這都快看完了,還沒有新貨,他就是屬驢的,欠抽。”
嘴巴真毒,怪不得和阿喜關係匪淺,當真物以類聚。
玄昱躲在暗處,做出論斷,臉上的表情很彆扭,如果月老是那女子也就罷了,要不是,定讓阿喜當一次驢不可,抽不死他。
“我呸!”月老將小冊子摔在地上,開始罵罵咧咧,問候阿喜一家老少不說,連損帶咒的,聽得玄昱寒毛倒豎,他發誓,如果月老真的是那女子,他一定要慎重思考一番,大不了還讓她當男人,簡直比潑婦還兇悍。
月老罵累了,便招呼仙童進去,小聲說些什麼,就見他起身帶著仙童離開院子。
機會來了!
玄昱難掩心中激動,溜進月老的房間,小心謹慎地翻找,既怕月老回來發現異常,又怕錯過什麼蛛絲馬跡,忙乎的滿頭大汗。
一通搜查,除了那把玉梳和簡陋的梳妝檯,沒有任何能和女人沾邊的東西,玄昱不禁急躁地運氣。
“什麼都沒有,到底是不是!”
玄昱越想越煩,大半個月過去,一點兒進展也沒有,還不如當自己做了一場春夢,也該清醒。
正要離開,玄昱瞧見地上的小冊子甚為眼熟,撿起來一看,竟是宛白也有的“閨房話”,剛剛破滅的希望有了復燃跡象。“阿喜說過,這書最適合女人看,想必月老也極可能是女人。”
耐不住好奇,玄昱開啟“閨房話”,快速瀏覽起來。
“怎麼那麼眼熟?”玄昱皺起眉頭,總感覺這書似乎以前在哪兒看過,越看越眼熟,這筆跡,這風格,怎麼好像常常見到?
繼續往後看,終於豁然開朗。
“你個死阿喜,活得不耐煩!偷看我的日記不說,還換個封皮四處散播,氣死我了!”玄昱氣得渾身顫抖,劇烈起伏的胸口,表明他此時正怒火中燒。
日記被狠狠地甩在地上。
“他奶奶的混蛋阿喜,老子問候你十輩祖宗!好死不死的,竟然讓你住進昊天通明宮,我他孃的腦袋掉茅廁裡了!老子不忍了!非削死你個鱉孫!無恥,無恥”
玄昱被氣得喪失理智,在月老屋裡大聲叫囂,罵出所有他會的髒話,恨不能喝阿喜的血,吃阿喜的肉,啃阿喜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