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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有意味地沉吟,季君則聽了,臉上浮起痛色:“是我對不起阿匡。”

“只是愧疚?”

見上官的臉色有點冷,季君則加重了眼中的曖昧,雖未答可猶豫的面色足讓蕭匡欣喜,他眼波微微顫著,那般的小心翼翼,像稍不留意這點歡喜便會溢位來似的。看得餘秭歸微地心酸,不敢瞧他。

“那這點代價對大人來說也不算什麼了。”上官意開懷撫掌,“上官向來護短,只要大人與我成為親戚,萬事皆可。”

親戚?季君則傻眼了。

“有情人終成眷屬,上官雖不屑酸儒道學,卻也明白大人置身官場,不能留人口舌。改天自家人關門辦個酒,大人和阿匡就算禮成了,如此甚好!”

上官意兀自說著,就聽一聲碎瓷,青花筆洗裂了一地。

“士可殺不可辱!”季君則胸口劇烈起伏著。

“辱?”上官眯起眼,“方才讓你跪下,你尚且說不出個‘辱’字,與阿匡一起卻是辱了?”

“大丈夫豈能為人男妻!”季君則怒道。

上官意步步緊逼:“原來大人在糾結這個,誰夫誰妻是你們之間的事,若阿匡願意為妻,我也不會攔著。”

“痴心妄想!”季君則受辱似的低吼。

蕭匡閉上眼,滿心歡喜同那天青色的筆洗一起碎掉。

周遭靜靜,只聽季君則怒極的喘息,他手撐桌案,雙眸如劍刺向上官。

俊美的臉皮帶點陰冷,上官意徐徐抬眸:“與上官家結親,和蕭匡絕義,選一個,我就借銀。”

他一怔,只有片刻。“絕義。”

見季君則眼中還有算計,上官看向竹簾。“你呢?”

“亦同。”竹簾打起,蕭匡雙目堅定。

“阿匡怎麼會,你不是還沒回麼?”季君則訝到失態。

蕭匡眼不看他,向上官意重重跪下。“往日是外甥無知,連累了舅舅,還請舅舅恕罪。”

上官意欣慰笑開。“醒了就好。”

蕭匡鄭重叩首,站起身,大步而去。望著那道身影,季君則有些悵然,待收回視線,只見上官意輕彈只見,一張銀票輕巧飛下。

他雙手一接,一兩?“你!”

“怎麼,嫌少?可在我看來這價錢還高開了,輔臣大人的‘義’值一兩?”上官輕諷挑眉。

季君則雙目瞪圓,氣得重咳。上官意閉目享受著,待咳聲漸止,方才取出一張鉅額銀票。“我要海運鐵券。”

雖是恨極,可銀子面前,誰人不低頭。

“好。”當朝第一權臣,季君則咬牙道。

當晚,起義成功的陳勝兄倒在矮榻上,又成了病歪歪的上官老爺,可惜吳廣弟還不想變回貼身小丫頭。

“起來喝湯。”捅捅老爺,吳廣弟摸啊摸,咦,那本書給藏哪去了。

“咳咳秭歸咳你在找什麼。”

“在找——”回過頭,她說不出話了。

老爺半倚榻間,瑩瑩春眸染抹水光,微一咳嗽,便落下幾縷黑髮,髮梢輕輕掠過他半敞的胸膛,好似騷在她心上。

癢癢的觸感,真是十分盪漾啊。

有一瞬間她想要聽從餘氏家訓,推倒再說,可一想到推倒的後果——

“君子藏器於身,待時而動。”

“秭歸,你在唸什麼?”老爺傾身靠近。

她炸毛似的跳起。“沒什麼,沒什麼,我給你盛湯。”

於是,吳廣弟變身了。

貼身小丫頭吹吹湯,任病弱老爺就著她的手,極慢極慢地喝下。今天有點怪,老爺的目光委實太春天了點,看得她不得不找個安全話題。

“子愚,你不是說要幹掉季君則麼。”

“我改主意了。”

“哎?”她真真詫異,原以為就算山無稜天地合,上官老爺也要整死某人的。

“就這麼幹掉他實在太無趣,不如弄得他只剩半條命再鬆手,就算他權傾朝野又怎樣,只要我願意,季君則一輩子都

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

話題更加不安全,一抹汗,換!

“子愚,我瞧你白天抱著本書看得津津有味,那書看完了麼。”

“嗯。”老爺的注意力全在湯上,很好。

“看完了可不能亂放,你放哪了?”

那可是難得合集,快說,放哪了。

心頭急切,眼神和緩,她忍啊忍,半晌就聽老爺悠悠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