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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聲怪笑,禪杖一指,將鐵柺頂著,直逼過去,鐵柺仙衣裳盡溼,汗如雨下,猛地也大喝一聲,鐵柺一挺,又將紅衣番僧的禪杖盪開,但那碗口般粗大的鐵柺,已顯得微微變曲,陳天宇見了,更是心驚。

鐵柺仙的第二段伏魔杖法又已使完,柺杖慢慢揮動,就如挽著千斤重物一樣,東一指,西一劃,全無聲息,紅衣番僧輕狂之態盡斂,全神貫注,不敢輕視。但聽得鐵柺仙身子一動,骨頭就格格作響,頭上紅筋畢現,似是在苦苦支撐。那番僧忽地重施故技,使出瑜伽坐功,盤膝一坐,禪杖一帶,將鐵柺仙慢慢拉近身前。

鐵柺仙心中一涼,他已竭盡全力,終因功力不敵,無可抵擋,他心知若被番僧拉近身邊,必立下殺手,欲想擺脫,鐵柺卻被禪杖粘著,牢牢地往裡牽引,擺脫不開,這時他的一百零八路伏魔杖法,已使到第一百零六招了。

那紅衣番僧全神注視杖端,用力一帶,大聲一喝:“倒!”陳天宇只見師父身軀晃了幾晃,似是不由自主的給那番僧拉近身邊,頭向前衝,看看就要倒下地去。陳天宇大吃一驚,陡然飛身一掠,涮的一劍,就向那番僧肋下的“龍藏穴”猛刺。陳天宇自知武功與那番僧差得太遠,這一劍只是迫於救師,聊盡人事而已,原不指望能夠刺中,哪知就在這一瞬間,忽聽得那番僧大叫一聲,跌出了三丈開外!

原來紅衣番僧與陳天字相距數丈,他又知道陳天宇武功低微,絕不把他放在眼內,而且又有那少年武士在旁監視,更是對他毫無防備。哪知陳天宇功力雖弱,吃了異果之後,輕身的功夫,已及得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這數丈之地,一掠即到,而且又是突如其來,驟然一擊,那少年武士出手已來不及,紅衣番僧全神貫注,要把鐵柺仙擊倒,冷不及防,肋下的穴道竟給陳天宇一劍刺個正著!本來以紅衣番僧的深湛內功,這一劍尚不足令他重傷,但鐵柺仙的伏魔杖法,一招強逾一招,這時正使到第一百零七招,拼盡全身的氣力,運勁一。戳,紅衣番僧給陳天宇刺著,身軀顫了一顫,又被鐵柺仙乘虛而入,在他娜膛重重的戳廠一下,這,一來兩下夾攻,那番僧縱是鐵鑄的身子,也抵受不了,還算他武功確是高強,沒有當場送命。但亦已嘔一灘鮮血,散了內家真氣,非再修練三年五載,不能恢復原來的功力了。

陳天宇一招得手,又驚又喜,正想扶起師父,忽聽得鐵柺仙又是一聲大叫道“閃開!”陳天宇本能的向旁邊一閃,只見一條黑影,正向自己飛來,說時遲,那時快,鐵柺仙猛的脫手一擲,鐵柺騰空飛去。這是伏魔杖法的最後一招,名叫“神魔歸位”,因為伏魔杖法從無使最後一招的道理,若然要使到最後一招,就是敵人本事委實太強,無可制服,這一招與敵人拼個同歸於盡了。這一招名為“神魔歸位”,就是這個玉石俱焚的意思。這一招又是鐵柺仙拼盡最後的氣力,畢生功力之所聚,那少年武士如何禁受得住,只聽得一聲慘叫,那少年武士給鐵柺自前心透過後心,登時死了。

陳天宇有生以來,未曾見過如此慘狀,只黨手痠腳軟,不敢再望。只聽得花樹草木間悉悉索索的聲音,想是那紅衣僧已經逃命。忽聞鐵柺仙嘆了一口長氣,道:“宇兒,你過來!陳天字轉過頭來,但見師父面如金紙,倚在樹根,就像患了重病的病人一樣,神色比前次受傷還更駭人,陳天字顫聲問道:“師父,你怎麼啦?”鐵柺仙道;“徒兒,今晚是咱們分手之期了!”陳天字一驚,眼淚籟籟而下。鐵柺仙笑道:“天下無百年不散之筵席,這又有什麼值得傷心?”

陳天宇道:“師父功力深厚,這宮中丹藥甚多,待我每一樣都抓一把來給師父看看,看哪一樣合用?”鐵柺仙悽然笑道:“我在大病之後,又把一百零八路伏魔杖法使完,就算把天下所有的靈丹妙藥,都給我搜集了來,也沒用了。時候無多,你還是細心聽我說幾句活吧。”陳天宇忍了眼淚,傾聽師父遺言。鐵柺仙道:“咱們師徒雖只相處三月,我已知你天性純厚,將來定有大成。我要拜託你一件事。”陳天宇道:“師父吩咐便是。”鐵柺仙道:“若是上天憐憫,不教我夫妻都遭橫死,那麼日後你若見著師孃,就叫她好好將孩子養大,到孩子十歲之時,叫他拜你為師。”陳天宇怔了一怔,他可從沒有聽師父說過有孩子,可是此時此際,也不便多問了,只聽得鐵柺仙續道:“本門的武功口訣,我已盡傳了你,拐法你亦熟習,你就將我本門的武功,傳與我的孩子便了。這支鐵柺,你替我儲存,待孩子長成之後,再交與他。叫他繼承師祖。至於那個番僧,他今晚縱能逃得性命。亦將殘廢,叫他們也不必遠赴異國替我報仇了。你答應做我孩子的師父嗎?”陳天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