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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部分

聲對城南尉柳江清道:“柳城尉,此案甚為蹊蹺,你有何看法?”

柳江清近來屢城大案,又有軍職,在開封府聲名漸起,他手撫腰刀,道:“無頭屍體和馬車已全部被焚燒,查清楚被害人亦是極難之事,破案白然無從談起。”

柳江清蹲下身體,仔細看了看河河岸,站起身時,拍了拍手,道:“下官詢問了附近的居民,多數居民都說馬蹄聲就消失在十字路口,若我猜得沒錯,兇手就由此地上了船。”

楊徵之讚賞地看了柳江清一眼,道:“金水河船來船往個分頻繁,要查出兇手只怕著實不易。”柳江清有些默然,他心道:“從馬蹄來判斷,殺人都有十來騎,若全部上船,只怕要一條大船才行,殺人者能在城中騎馬如風,又能縱橫大河,定非普通人能夠辦到。”

劍指秦川 第二百五十八章鹿死誰手(二十一)

更新時間:2008…12…29 15:14:50 本章字數:3334

滔滔黃河水自東而下,滋養了數千裡生命。

無數的犛牛、黃羊、野馬在上游清淺河水中踏起了冷冷水花,水裡濯過吐番女子的髮辮,又洗過回鶻漢子帶血的長刀,再飄過党項老人蒼涼的歌聲。

黃河水到了河套以後,胡人風韻漸漸隨風而去,隨之而來的是中原的詩情愁暗。黃河從京兆府、河中府、鄭州等地的北面流過,形成了無數溼地,這些溼地成為了無數動物、植物的樂園。

中牟縣北面十餘里有一處美麗的潮伯,這是黃河岸邊的眾多溼地之一,湖邊生長著大量的蘆葦、蒲草,湖內棲息著眾多的大雁、白鷺、野鴨等鳥類,岸邊則是鬱郁的森林。

一支人馬從北面而來,他們沿著黃河一路而下,眼看要到了中牟縣城,突然離開了官道掉頭北上,在湖邊修起了營帳。

十幾面大旗立在營帳四角,旗上是隨風飄揚的兇猛黑雕。

“鄭州一別數年,這湖邊美景依舊。”滿身灰塵的錢向南望著潮光山水,禁不住有些感慨。

郭炯此時已是黑雕軍副帥,他一身玄甲,提著馬鞭,頗為意氣風發,笑道:“錢兄,我這主意不錯吧,兒郎們千里跋涉,一個個都如泥人一般,我們就在這湖邊住上兩天,讓軍士們好好地洗刷一番,大梁城是帝都,我們可不能灰頭土臉進城,墮了黑雕軍威名。”

錢向南在軍中數年,騎術已頗為精妙,他翻身下馬,經直走到了河邊,他蹲在湖邊,把右手伸到清澈見底的湖水中,一股涼意立刻順著手掌傳向全身,數年來,錢向南皆在西北軍中。眼看的都是大漠風沙和連綿草原,潮光山色已是久違的景緻,他雙手捧起潮水,痛快地洗了個臉。

“錢兄,這裡不比邊關,沒有四起的狼煙,我們也不必時刻繃緊弓弦,你還是回家一趟吧。”郭炯已和白霜華結婚兩年。一路南行,雖然不過一月,他亦能體會到夫妻分別的痛苦,因此,到了鄭州以後,他就多次勸錢向南回家去看看。

錢向南眼晴滴溜溜轉了轉,這醉人的湖水,深深地撩起了他思家之情,他站起身來,用力甩了甩雙手。水滴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深亮的弧線又落入水中,激起一串水波。

錢向南微微笑道:“近鄉情更怯,四明狂客所言真是不虛。我的老父親就在中牟,鄭州地家可以不回,若是經過老父家門而不回,就真是不孝之子。軍士們在這裡休整兩天,等到錢兄回營,我們就開拔。”郭炯“哈、哈”笑道:“錢兄也不早說,現在轉回中牟縣,又要走一段回頭路。”錢向南在黑雕軍中仍任掌書記一職,和郭炯的節度副使相比,官職相差太遠。只是在黑雕軍中,錢向南執掌軍情營,其地位一直頗為超然,郭炯對其也頗為尊重,兩人在一起,也以平級論交,只是在外人面前,兩人就稍稍裝些樣子。

錢向南帶著二個名軍情營軍士,沿著原路返回中牟縣。二十一匹戰馬所騎戰馬均來自若爾蓋,膘肥體壯,極為雄健,奔跑間聲音如雷。

錢向南心情也極為愉快,他的娘子以前住在鄭州,不過三年前已搬回到中牟縣,陪伴著兩位老人。

想著就要看著娘子、兒子和老父母,錢向南心中的爽快不由自主的洋溢在臉上,隨著駿馬賓士,他禁不住“哼”起了胡歌:琅琊復琅琊,琅琊大道王。鹿鳴思長草,愁人思故鄉。

這是在北地流傳甚廣的《琅琊王歌辭》

哼完一曲,他猶不過癮,乾脆放開了聲音,就如胡人一般迎風而唱:“高高山頭樹,風吹葉落去。一去數千裡,何當還故處?”

這一曲《紫騮馬歌辭》幾乎每位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