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大的塊頭,擋在她的面前,幾乎是將她的視線全擋住,看不到外頭站著的人,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不耐煩地皺起眉頭,拽住他的手臂,硬是將他推到一邊。
武烈被推開,那心情是什麼滋味,就像冬天裡掛在枝頭的最後一片樹葉,心冷的不行了,巴巴的送到她面前來,連個笑臉都沒有,還得傻傻的看著她對別的男人笑,夠鬱悶。
“勝男,這是我哥的請柬,記得來喝我哥的喜酒——”那男人很高興,拿出一份色炸彈遞給勝男,那動作很自然,“新娘你也認識的,就是張娜。”
武烈沒聽說過有什麼叫張娜的,當然這世上的人多了去,他總不能每個人都認識,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敏銳的發現她臉上的笑意有些不自然,讓他心裡不爽了。
按他武大公子的人生學,她只能為他感到不開心,不能為了別的男人,現在見到她對這個看上去跟個小白臉似的男人有著似乎是不一般的感覺,讓他立即樹起警覺性最高階的防禦雷達。
當然,說是防禦,在艱難的時候也能轉化成進攻。
他趕緊不顧她的推拒,強勢上前一步,自身後攬住她細弱的肩膀,伸手接過那請柬,裝模作樣的看了下,那上面的名字讓他的眼睛都眯了下,抬起頭來瞅著那男人的目光已經有些意味不明,“原來是方先生,失敬了。”
他嘴上這麼說,不論是他的舉止還是說話的語氣都沒半點表現出“失敬”這個意思,眼晴甚至是更無禮地將方知同從頭到腳打量一遍。
那目光,不止是挑剔,甚至是嫌棄,讓方知同感覺自己像是全身都沒穿一樣,讓他感覺不自在,臉上露出些許抱歉的神色,“勝男,對、對不起,我哥答應過娜娜要照顧她一輩子,她沒有我哥不行的……”
看著勝男沒有表情的臉,他的話說到這裡止在嘴裡,神色忐忑,又有些戒備地望著朝他走過來的武烈,比起武烈的塊頭來,他簡直不夠看,不由往後退,“你、你想幹什麼?你、你別過來……”
武烈越走越近,他一步一步往後退,試圖同武烈拉開一點距離,視線觸及後面的勝男,不由衝她叫道,“勝男,是我哥對不起你,可你也用不著找個這樣的人來恐嚇我吧?”
他的話到是讓勝男笑了,今天還是第一回笑,她笑得樂不可支,上前兩步,拍拍武烈的肩膀,“哎,人家說你是恐嚇他的,你覺得怎麼樣?”
武烈不愧是深知她的人,一下子聽出她話裡的意味,索性讓十指的骨節發出聲音,一轉表情,變的陰狠,冷沉地睇視著這個不知所謂的男人,都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老鼠,連他心愛的人都敢糊弄。
不過,最好是糊弄,他心裡是這麼想,也好讓她看清楚誰對她最好,除了他武烈,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恐嚇?”他像是聽見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笑的跟個太陽一樣熱烈,“你誰呀,還用得著我來恐嚇?什麼對不起的,我們家勝男跟你哥有關係嗎?”
他們家勝男,他表示喜歡用這樣的字眼,來代表他們的親近。
明明那是笑臉,卻讓方知同覺得害怕,那害怕是從骨子滲出來,讓他忍不住躲開他尖銳的視線,死自硬嘴巴,“怎麼沒有關係,都交往了半年,能沒有……哎喲——”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膝蓋先是一疼,再是一軟,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跪在堅硬的地面,疼的他飆出幾滴淚來,還沒等他想站起來,背部讓人一按,那力道重的讓他連抗拒的力氣都沒有,額頭重重地磕在地面。
“你哥算是個什麼東西?”武烈就那麼兩下,簡單的兩下就將這個無恥的人制住,滿臉惱怒,像是自己的地盤被侵/犯了,而現實是他覺得她讓這種人看上,簡直是玷汙她的名/譽。“都沒有三兩,到是把自己當成一斤了?”
“噗——”勝男忍不住失笑出聲,真是沒忍住,伸手搭住他的後背,笑的聲音打顫,“方知同,你沒必要跟我說‘對不起’,要說也是你哥來跟我說,。”
要說她跟方知同的大哥方應同是怎麼回事,這還得人她在國外說起,也算是交往過,人家算是小開,看不上她沒“身份背景”,還不如娶個市檢察長的女兒,以後回國好投奔仕途。
可是,這樣還不算,這個人老是認為她放不下他,愛的他要死要活的,當然,她最近也有點腦殘沒設防,也不知道這個方應同在哪裡聽到她要回國並想在國內租個房子的事,就讓他弟聯絡她,說是會幫她找房子。
這點還不算,還讓她別多想,他就是看在一個朋友的份上,幫她找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