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使她的面孔扭曲,使她的眼神黯然無色,使她氣喘不迭地說道:“青······青塵救我······回去······我便把堂主之······之位讓給你······”
林青塵心中泛起莫大的快意,冷冷說道:“我討厭那個‘副’字很久了,沒有你,我早就是堂主了。”
白雪凝駭然大驚,都沒來得及再說話,便被林青塵一腳把她的曾經令林青塵陶醉得要說胡話的軟軀踢飛了出去。
林青塵衝出煙幕,繞過臺階,躍出牆外,還沒走幾步,便發現王興和雷星也追趕了出來。
雷星驚魂未定,說道:“林副堂主要哪裡去?我叔父死了,這可如何是好?”
林青塵怔了片刻,轉過身來,說道:“雷堂主身死乃是意外,你不要傷心,也不用害怕,我會稟明教主,雷堂主是為聖教捐軀,是真好漢,是真英雄,是白蓮聖母忠誠的子民。奪得寶盒,雷兄弟你功不可沒,我會為你請功,助你做上霹靂堂堂主之位。事不宜遲,你和王統領先帶寶盒騎馬離開,運河上有船接應,快去吧,我去拖住他們。”說完,把寶盒塞到雷星手中。他則斬斷韁繩,把其餘的馬匹趕散,又躍進牆內。
王興對林青塵唯命是從,被賦以如此重任,豈能不欣然領受?牽著兩匹馬過來,說道:“雷兄弟,事已至此,也只能這樣了,走吧。”他心知雷星將是霹靂堂未來的堂主,便起了討好之意,欲扶雷星上馬。
雷星恨恨點頭,自己飛身上馬,拍馬而去。
也不知王興是太興奮還是太緊張,一次上馬競沒能成功,罵了一句,又欲再上,卻看到不遠處草叢中有一副卷軸,甚是古舊。他思忖了片刻,心中大喜,咧嘴一笑,忙撿起來揣入懷中,利落地騎上馬背,揚鞭急追雷星。
寺內煙塵消散,血腥更濃,許多未受重傷的人還在碎肢石礫間翻找寶盒。
獨孤冷月面色清冷不改孤傲,坐在石階上任由衣破發亂的冷月影為她梳理有失端莊的髮髻。
沈如月拿著一塊錦帕為冷月暈清理皮開肉綻、容顏盡毀的傷口。
敬若方丈和敬仁一干老僧俱是一臉的肅穆,破裂的袈裟隨風翻翩。
地上歪著、躺著百十個傷者,□□叫罵不止,口口聲聲罵到了雷星的祖宗八輩。
林青塵在柱旁一露頭,又縮了回去,抓起一把灰土抹到臉上,佯裝惶恐地走上前來。
冷月暈看到林青塵,忍不住傷心落淚,淚水沖刷傷口帶來又一陣的刺痛,使她的臉上皮肉抽動。她心知自己的容貌毀了,痛苦之極,沒好氣地推開沈如月的手,說道:“青······林副堂主,你沒受傷吧?寶盒現在何處?”
林青塵一攤雙手,嘆氣說道:“我沒事,你們傷的怎樣?都是雷星那個王八蛋,寶盒被他搶去了。”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湧上前來。
林天鴻問道:“雷星是誰?他去了哪裡?”
林青塵說道:“他連自己的叔父都炸死了,好像是去了運河方向。”
獨孤冷月聞言,一躍而起,掠過高牆,向西追去。
眾人急忙追趕出寺,見已無馬匹,各施輕功,飛奔而去。
杜飛虎看了看死傷的幫眾,恨的咬牙切齒,也要去追。忽然被一隻大手抓住了衣襟,他見王江龍竟然未死,忙伏下身去。
王江龍氣息微弱地說道:“是······林······青塵。”他斷斷續續地說完這幾個字,登時徹底沒了氣息。
杜飛虎思忖了片刻,點頭說道:“原來是他,我也不相信雷星有這麼大的膽子。唉!都是那寶盒惹得,王大哥,你死的冤枉,安心去吧。”說完,他嘆息一聲,也疾奔而去。
追出縣城,路程一遠便見各人輕功高低。獨孤冷月遙遙領先,卻被外出返程的陸同章和四大捕頭策馬攔住。她心念寶盒,無心戀戰,掠身避過陸同章戳來的一槍,掌劈腳踢,錦帶揮出,把四大捕頭打下馬來,躍上一匹,催馬疾馳。
武當張新成搶身跨上一匹馬,崑崙派呂會聲攔了一匹,他二人緊隨陸同章的馬後追去。
另一匹馬被敬仁老和尚扯住了韁繩,他不會騎馬,依式跨上,揮掌便打馬臀。那馬吃疼,一聲嘶鳴,人立而起,把敬仁掀下馬來。敬仁翻了個筋斗,退出幾步,拿樁站穩。
那馬擺脫了人,發蹄狂奔,被林天鴻趕上拉住了韁繩。他策馬斜身,伸手一搭沈如月,二人共乘一匹,疾馳而去。
敬仁又驚又疑,一抹光頭皺臉,恨恨說道:“這牲口也會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