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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且說那白蓮教霹靂堂堂主雷鳴,他在昨日泰山大會散後去找白雪凝商議應對比武之事。卻不料,白雪凝因惱他偷看蓮足的褻瀆之舉,連門都沒開,隔著門說道:“我們又不是真想力拼,商議什麼?再說了,有冷月堂那位,我們作壁上觀就是了。夜太晚了,不便開門,雷堂主請回吧。”

雷鳴負氣而回,心中打定主意,她不先來相見,絕不去再見她。

卻哪知,第二日一早,白雪凝接到林青塵的求援信,也不去說與雷鳴知道,便自帶蓮社堂的人去了寶相寺。

雷鳴左等右等,總不見白雪凝來,快到了大會入場的時間了,也不見有蓮社堂的人來約,他心中暗道:“這娘們行事潑辣,心眼卻這樣小氣,看了她的臭腳丫一眼,便這樣惱人。”他自帶霹靂堂的人赴會去了。到了封禪臺沒看到蓮社堂和冷月堂的一個人影,他不禁疑惑了,便命人去問了安排食宿的道人,才知道白雪凝和獨孤冷月都稱說有要事,一大早就下山去了。他連想都不用想便猜到她們定是去了寶相寺,心中恨恨地罵了兩句“這兩個臭娘們!”,也稱說有事,匆匆告辭去了。

張若虛見白蓮教和冷月宮的人突然臨會辭別,雖覺得奇怪,但一想到漕幫青龍堂的事,便以為是這幾派人鬧翻了。雖憂慮事態擴大惡化,但眼下以泰山大會為要,他也無瑕顧及別的了。

這雷鳴來到汶上縣城,遠遠聽到爆炸之聲,心知定是雷星所為,他氣的肺都要炸了,掠身向寶相寺衝去。一進寺門便看到被炸飛來的一個血肉模糊的人砸了過來,他也不辨敵友,舉掌又給打了回去。大聲罵道:“雷星你個兔崽子,搞什麼名堂?誰讓你亂髮的霹靂彈?快給我滾出來。”

也不知事有湊巧,還是林青塵有意為之,雷鳴話音未落,卻有一顆霹靂彈在他身前落下了,轟然炸開,引爆了雷鳴攜帶的彈囊。可憐這位研製霹靂彈的大行家就此被自家的霹靂彈炸得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此舉,卻如雪上加霜,若烈火烹油,可了不得了!雷鳴彈囊裡的數十枚霹靂彈亂飛亂響,驚天動地,撼山震嶽,死傷無數。

楊若懷甩打這破爛的衣袖,叫道:“哎吆!乖乖!可了不得了,這是什麼玩意?這麼厲害!好徒兒,快逃命吧!”血雨腥風,煙霧瀰漫,哪有林天鴻的影子?楊若懷縱身躍上塔簷,見林天鴻站在臺階上尋視著狼藉的地面,雖然塵灰滿面,好像倒也並未受傷。他心中稍安,暗讚一聲“好樣的!徒兒,你保重吧!”轉頭卻看到了灰頭土臉,鬍子燒焦的魏荊天,他禁不住大笑起來,說道:“魏老鬼,這下你可弄了個人不人,鬼不鬼了,哈哈!你上來,咱們到別處再打。”

魏荊天自也不願在這種任何武功都無濟於事的情況下多呆,他拔身而起喊道:“上來就上來,老牛鼻子,你等著。”二人掠向遠處。

林青塵在煙塵中辨別方位,手指貫力一彈,一枚霹靂彈射向圍護著王江龍的傷兵殘將。火光騰起處,這群人立時被炸的飛跌四下,非死也昏。

林青塵把彈囊扔給癱軟在地的雷星,快似流星般掠進了煙幕,抬掌便打向了靠在牆根的王江龍。

王江龍憔悴的臉上一驚,大駭,說道:“林副堂主,你······”掌已近前,他只有匯聚殘力抵擋。

“砰”一聲響,王江龍重重地撞到牆上,雙眼圓突,氣息不接,說道:“是你······原來是你!”頭一歪,身體貼著牆面滑落下來。

林青塵說道:“沒錯,可惜你知道的晚了。”他上前探了一下王江龍的鼻息,忙又遁入煙幕。

他是場內唯一一個清醒又冷靜的人,跳來蹦去四下尋找寶盒,卻總是尋不見。忽然,一個披頭散髮滿臉血汙的臉出現在他面前,憑那一雙滿目欣慰含淚欲滴的眼睛,他認出了那人是冷月暈,但還是被嚇退了兩步。

冷月暈說道:“青塵,寶盒在此,快拿給師父。”說完,便昏死了過去。

林青塵忙伸手一扶,順勢把冷月暈放到地上,拿起寶盒便要走,卻又有一隻滿是血汙的手抓住了他的褲腿。那人雙腿已被炸斷,血肉模糊,在地上攀爬,竟是蓮社堂堂主白雪凝。

白雪凝徹底顛覆了她往日東施效顰般偽裝成的獨孤冷月式的冷靜、孤傲,也徹底顛覆了她只有單獨對林青塵時才有的發自內心的、純粹的女人的婉約和溫柔,因為她被炸斷了雙腿,再也不能傲然挺立,再也沒有了那雙據林青塵所說,令他銷魂的、無與倫比的美麗蓮足。她用類似於爬行動物的行動方式在地上塗抹了一條令人觸目驚心的血路。她手拽著林青塵的褲腿,將半截身子聳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