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悔過自新”,“攻惡克己”等等,書寫成標語,張貼於大街小巷,達到了俯拾皆是的境地。同時,還創辦了專門性的期刊——《來複》週刊,以鼓吹“洗心”為其職志,每期都分發到最基層的行政單位——村。
一、獨特的政治統御 召集“進山會議”(1)
二十世紀一二十年代,世界政局風雲變幻,激烈動盪。1914-1918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戰,幾乎席捲了整個歐洲;1917年的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在世界帝國主義體系的鏈條上誕生了一個社會主義的蘇聯。十月革命一聲炮響,給中國送來了*列寧主義,中國革命的知識分子開始探索新的*主義道路。1919年中國爆發了聞名於世的“五四愛國運動”。面對新的世界潮流,在政治上極其敏感的閻錫山,作出了一個迅速的反映,這就是“怎樣對由資本主義的弊病而造成的共產主義潮流”進行防預,進而提出一種介乎於資本主義與共產主義之間的“適中”的制度。於是,就有了長達兩年之久,以“人群組織怎樣對”為中心議題的“進山會議”。
“進山會議”的直接導火線是一批旅居蘇俄的山西商人的被驅逐回國。晉省自古有著經營理商的遺風,明清時,晉商幾乎遍及全國各省,更有涉足國外者。在沙皇統治的俄國,晉人行商者也不乏其人。十月革命後,蘇聯實行集體化,被視為商業資本家的一些僑民自然列入了驅逐名單。1921年4月初,閻錫山“接東三省巡閱使張作霖電告:由莫斯科驅逐回國之山西汾陽縣僑民已到哈爾濱,因無路費返家,請派員攜款接回。”
這批被蘇聯驅逐的山西僑民,在山西當局的接應下回到山西后,公推五人為代表,進見閻錫山一面表達謝意,一面報稱:“蘇俄強迫農民對所產之食糧交公,因農民不從,殺人無數。後來俄國警察也消極怠工,蘇俄即招僱中國人近十萬,並給其中一人以將軍銜,指揮拘束收食糧。後因受僱之中國人亦不忍為,遂將中國人驅逐。” 同時,向閻錫山呈遞了一份題為“蘇俄共產黨怎樣統治人民”的書面報告。
旅俄僑民的返晉,及其對蘇俄政策的渲染和攻擊,使早已對所謂“過激主義”持牴觸態度的閻錫山,更把共產主義視為“洪水猛獸”。從統治者的立場出發,閻錫山敏感地意識到,“共產主義之毒狠,實有甚於洪水猛獸,苟若沒有一個適當的方法以求對策,則共產黨之勢力蔓延,終將會成為世界人類之大禍”。 他認為“資本主義與共產主義是兩極端的錯誤,人類應謀求適中的制度,以期消除制度形成的痛苦與殘酷,創造長久的安和與幸福”。
有鑑於此,閻遂於是年6月21日,在督軍府進山上之“邃密深沉之館”,召集學政各界及所謂“社會賢達”24人會議,進行對策討論。據吳文蔚先生之《閻錫山傳》稱,此即“進山會議”的首次會議。
會議以“由於資本主義之剝削勞動群眾,故演出一個共產主義出來,而共產主義之統治*,控制人民生產生活,有如洪水猛獸,形成兩個極端之錯誤,就世界人類說,應該產生一適中的制度,以資幸福人類的生活,一面去除資本主義之剝削,一面免遭共產主義之控制”為中心議題,展開討論。
會上,閻錫山宣稱:
“時當炎熱,擬假進山與諸公*一堂,開人群問題討論會,藉以消暑,想諸君亦樂為也。其研究題目如何,鄙人擬一道如下:‘人群組織怎樣對’。
“至於研究之方法,鄙意吾輩當放膽為之,不要管過去歷史如何,不要管世界各國現象如何?只要在我們心理上研究真理。
“諸君認為這個問題可否討論?能否討論?請先解決!
一、獨特的政治統御 召集“進山會議”(2)
“如可能討論,我們先研究出大致的辦法,日後再開大會,供之多數人討論。至於會名,請眾酌定。
“以山西論,有土地、有人民、有政權,遇此世界上政治、社會各問題,亟待解決之時會,我們當然應該討論。至於討論結果,能否解決,解決的是否確當,似不能由我們少數人專斷,只好平心觀察,將新舊習氣一掃而空,從人生觀上根本解決,期科學實際研究的態度,期於簡易實行,不必採取高深哲理。
“至於會議名稱,可就現在地址,定為:‘進山會議’”。
接著,閻錫山在會上進一步發表議論,“人是有理性、有欲性、有精神、有物質的一個生活物。按吾東方文化,看的人之價值甚高。號為三才之一,二五之精。人與天地合德,人為天地立心。惟其認人之本位如此其高也,故最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