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自已的眼淚……
‘騙子’?凌害苦笑無聲,開車的鐵兵撇了撇嘴,大少豔福齊天啊,又一個美女要淪陷了,時間問題而已,助手席的嶽崇越象截木頭,不言不動,假裝什麼也沒聽,沒看見,其實心裡琢磨‘騙子’。
凌寒不自覺的掏出一支菸,正要點的時候,想起雷笑上車的原因,看她一眼道:“我抽菸行嗎?”
雷笑白了他一眼,
什麼,這刻接受了凌市長就是凌款哥的事實之後,就得當市長看待了,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你是市長,抽菸還用問我啊?我管得著嗎?”看來她還憋著口氣呢。
凌寒搖了搖,掏出煙盒將要把煙裝進去,雷笑突然心裡好暖,他這是重視我嗎?“抽吧……”忍不住就輕輕說了這麼一句,凌寒轉過頭望著她,兩個人的眼眸又對到一起,“真的可以?嗯?”
雷笑乾脆翻了個白眼,扭頭去一邊了,懶得理你,其實她心裡熱浪翻卷,這傢伙真是個禍精嗎?
凌寒點著了煙,“這個戚晨光,怎麼搞的嘛,我都告訴他了不許帶記者來的,他居然敢不聽?”
此時雷笑其實在想,自已的調動也和凌寒有關吧?不然戚晨光能這麼熱心為自已服務?不可能,一定是凌寒讓他做的吧?但看他的反應又不象啊,他至於這麼演戲嗎?前後想一想,的確不象,哪問題出在哪裡?此時又聽凌寒說戚晨光帶了記者?我現在還是記者嗎?全報社的人也不當我是記者了。
想到這裡,雷笑突然轉過頭盯著凌寒,很專注的盯著他的雙眼,象要看穿些什麼,“我是記者嗎?”
凌寒翻了個白眼,撇著嘴道:“你不是記者嗎?哦……對,你是編輯,可是編輯我也沒讓來啊?”
這時候雷笑從凌寒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些問題,不是他搞的嗎?“我還是編輯嗎?我是主任科員了。”
“主任科員?那是國家公務員啊,報社大都是事業編制,有幾個領導幹部是行政編,你不是吧?”
果然他不知道自已調進宣傳部的事,雷笑秀眉蹙著,還帶著絲疑惑道:“你不知道我在哪上班嗎?”
凌寒這回大大翻了個白眼,有點咬牙切齒的樣子了,看樣子氣的說不出話了,“我,唉,氣死了……我會不知道你在哪上班嗎?雷笑同志,你是來耍我的吧?怎麼問了一些三歲小孩的問題?逗我玩呢?”
雷笑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捂著嘴笑了,風情嫵媚的讓人有點眼暈,“我哪敢逗凌大市長啊?不過我們這種小人物不值得大市長操心罷了,我前幾天給調入宣傳部了,在新聞辦公室當宣傳員,破格賞了我個主任科員,你說還是不是編輯、記者?我不算是報社的人了吧?那戚部長也就沒違反命令吧?”
凌寒張了張嘴,看了看雷笑,又望了眼助手席的嶽崇越,“嶽秘書,這、這、這個事你聽說了嗎?”
嶽崇越回過頭苦笑了一下,“凌市長,我也不清楚,宣傳部內部的人事動遷,好象不歸政府管的。”
凌寒瞪了他一眼,嶽崇越一縮脖子轉回了頭去,開車的鐵兵忍不住笑了出來,雷笑也跟著就笑,堂堂的大市長被秘書耍了一句,凌寒第三次翻了白眼,半晌才嘆道:“嗯,是不歸咱們這邊管……”
到了這個時候,雷笑是真的相信凌寒是無辜的了,那麼就是戚晨光所說的那樣,真是為了表彰自已組織上才這麼安排的,至於和凌寒的相遇怕也是碰了個巧吧?無巧不成書嘛,那他們都是清白的?
……
金馬縣的十位常委列隊在縣城之南二級公路上靜候凌市長一行領導們的到來,今早接到市政府副秘書長、辦公室主任梁崢的通知之前,他們實際上已經曉得‘凌青天’要下金馬縣來視察了,上週五市裡定了這個事,自然有訊息會傳來,金馬縣的一堆領導們對這位名聲赫赫的‘凌青天’是敬畏有加。
以縣委書記劉日盛和縣長曹遠征為首的金馬縣委班子全體常委都站在路旁,在他們後面還有幾名副縣長,各部委副職和部分局辦的一把手……整個路邊站著三四十號人,光小車就堆了十幾輛。
曹遠征今年也五十上出頭了,鬢角已現華髮,在2003年的今天他還穿著過去幾年流行的那種灰色布夾克,深藍褲子也有點褪色,足蹬一雙布鞋負著手站在那裡,瘦削的身材仍舊硬朗,臉色很不好看。
而他身旁的縣委書記劉日盛卻是西裝革履的改革家派頭,四六式的風頭油光黑亮,臉孔紅潤,雖也和曹遠征年齡相若,但表面看上去他要年輕好幾歲的,不象曹遠征一付‘風燭殘年’的落沒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