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其實他哪裡會是她的對手?她就是自己的剋星,她說什麼,做什麼,他什麼時候會不同意?
但是剛剛他看到那份報道的時候,他是真的生氣。
第二次,又是一次!
她說過,以後做任何事情,都會告訴自己,為什麼這一次,她還是偷偷的瞞著自己去做配型?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他能夠體諒到她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著急擔憂的心,可是看到那配型吻合幾個字的時候,他的心臟就劇烈的抽了抽,他的心肝寶貝,掉了一根頭髮,他都會心疼,如果真的要讓她拿掉身體裡面的一個器。官,讓他如何割捨?
但是這真的不是最最糟糕的。
最最糟糕的是——他看到了第二份報告。
那配型吻合下面,疊著的另外一張懷孕被證實的報告。
他真是無法形容當時的那種心情,現在一想起來,他都覺得“驚心動魄”,是真的驚心動魄。
她懷孕了,她竟然懷孕了。
他捏著那份報告,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生怕是自己做夢,或者是自己看錯了,那樣不符合他顧彥深的行為,他卻不厭其煩做了3次,是真的,真的,他的寶寶,真的懷孕了。
失去第一個孩子的痛苦,被這一種意外來襲的喜悅給衝擊了。
可是這種喜悅來的太過兇猛,還不到2分鐘,他就覺得自己像是被當頭棒喝一樣,如果她懷孕了,她進來的時候,不應該第一時間就告訴自己麼?懷孕,還有什麼是比懷孕更重要的事情?但是這兩份報告疊在一起,就已經是無情又殘忍地告訴了他另一個事實!
她壓根就沒有打算告訴自己!
她是不是準備瞞著自己偷偷去給陶婉恬捐腎?
哪怕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小寶貝,她也不管不顧?
他能夠理解她為了自己的母親那一份心思,可是她有想過自己的立場麼?她現在肚子裡還有一個孩子,她竟然瞞著自己,她是不是已經準備好要去做手術了?
這種念頭,就像是潮。水一樣,兇猛地撲向他,他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嗜血的戾氣,最後還是不動聲色,將報告放回了她的包裡,然後坐在客廳安靜地抽菸,這種時候,只有尼古丁的味道,可以稍稍緩解他體內的那種戾氣。
他等著,他一直都在等著,給她空間,讓她將面吃完了,等她把面吃完了,她過來,他還是在想著,她是不是應該要告訴自己了?
他其實真的是一個非常安耐得住性子的人,不是什麼事,什麼人都可以讓他方寸大亂,但是他也承認,申子衿就是他的剋星。
所以他到底還是沒有忍住,不過就是沒有將最後一層窗戶紙捅破,他到了這一刻,還是想著,只要她親口告訴自己就好。
他有什麼是不能原諒她的?
她只要親口告訴自己就好
子衿聽到他說了一句“你還想要瞞著我”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情況不妙,她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了什麼,但是他又什麼多不說,她心裡反倒是有些打鼓。
懷孕的事情,還有配型吻合的事情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全都知道了?還是他是聽說了什麼?或者是
她的腦海混混沌沌的,什麼樣的想法都有,但是子衿並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想法,根本就是縮頭烏龜的表現,她還是抱著一份僥倖的心理,她還是覺得也許顧彥深什麼都不知道,也許他說的是另外的事情。
“我,我瞞著你什麼事情了?彥深,你別這樣,我不知道,我”
她閃爍其詞的樣子,讓顧彥深瞬間就冷了精緻的五官,他從來都不會拿著自己最冷血的一面對著她,這會兒卻像是入了魔一樣,整個人彷彿就是一個來自地獄九重的魔鬼,反手一推,就將她推在了移門上,男人頎長的身軀重重地壓上去,他的眼底,卻都是痛楚。
“你不知道?申子衿,你真是從來都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的是不是?你從來都不需要考慮我的感受?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讓你等一等,你卻瞞著我偷偷去做配型,你懷孕了,你卻始終都不肯告訴我,你說,是不是我不發現,你是準備帶著我顧彥深的種,去給你母親捐腎?”
子衿瞪大了眼睛,吃力地開口,“你、你知道了?不是,你聽我解釋,我不是”
“你給我閉嘴!”
顧彥深卻是低吼一聲,他像是失控的野獸,被憤怒燒紅了眼睛,“你給我什麼解釋?是我一直都在退步,是我一直都毫無原則的*著你,是我給你養成了這樣的脾氣是不是?有什麼事,你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