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我有點事,下次再聯絡。”
子衿動了動唇,喬景蓮就已經掛了電話,子衿盯著自己的手機螢幕,慢慢的就暗掉,她想著,喬景蓮還是不肯和自己見面,大概也是不想和自己談喬世筠。
其實對於他們來說,喬世筠的存在,就是一個最不可能割掉的毒瘤,不過想著,他剛剛說話的時候,那樣平靜的語氣,也不像是裝出來的,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她剛剛好像是聽到了,蘇畫畫?
蘇畫畫?
為什麼她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總覺得好像是在哪裡聽說過,但是反反覆覆的咀嚼在唇齒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裡聽說過。
蘇畫畫蘇畫畫
好像是晨晨和自己說過這個名字麼?還是
手機忽然震動帶著鈴聲,子衿剛到了嗓子眼裡的那個答案,頓時被突如其來的鈴聲給打碎,這種感覺,就像是本來心心念唸的東西就到了嘴邊了,卻忽然被人一把丟掉
子衿心裡自然是有氣的,再加上看到那個來電名字,她的氣就更不小了。
伸手用力摁了拒聽鍵,她再一次將手機丟在了儀表盤上,想了想,索性就不關機了,而是將手機調成了靜音,然後拿過一旁剛剛買的麵包和牛奶,吃了兩口,忽然覺得抑鬱的心,似乎是好了不少。
也許是他一個接著一個的電話。
也許是突然看到了那樣的新聞。
誰說人還不自私呢?
喬世筠將她的家人,害成那樣,她懼怕那個人,她當然希望他可以得到最應該的懲罰,所以她沒有想過讓他去死,但是她的的確確有想過,要讓他的行為付出最好的代價,那就是——坐牢。
曾經他對自己的母親做的一切,有一天,他也應該去體會體會。
用他的話來說,以為當年他沒有要了自己父母的命,而是將他們弄成那樣生不如死,是一件多麼高尚的事情,現在他也應該知道,真正的死亡,和生不如死的區別,到底是什麼。
她開過了兩個紅燈,然後拿手機給山下久智發了一條簡訊,只有兩個字——謝謝。
最後又給慕晨初發了一條簡訊——你是不是和我說過,一個叫蘇畫畫的人?
過了1o分鐘,她重新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有未讀的簡訊,不過是慕晨初發過來的——
“蘇畫畫?你問她做什麼?你見到她了?”
子衿想了想,才輸入——“還沒有見到,你真的認識她?”
這回,慕晨初卻是沒有立刻回覆,子衿等了好久,這一次是電話和簡訊都沒有再進來,她看著上面顯示的電也不多多了,看一眼車窗外,都已經是夜幕降臨了,她難道真的還要在外面繼續晃盪麼?
未婚帶子女人的悲哀,大概就是在這裡?
鬧鬧脾氣又能如何呢?都沒有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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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個小時之後,子衿將車子停在了慕晨初的公寓樓下停車場,她從自己的手袋裡面找出了慕晨初離開c市之前,留給自己的公寓鑰匙,原本想著估計是用不到,沒想打今天還真是用到了。
不想回家,也不想去找自己的父母,她貌似也只能來這裡躲一躲了。
不過慕晨初不住這裡有一段時間了,家裡什麼吃的都沒有,子衿又是廚房白痴,也懶得折騰慕晨初家的廚房,她將下午買來的麵包和牛奶又吃了一點,充充飢,然後在衣帽間找了一套慕晨初的睡衣,跑去洗手間,洗了個澡。
因為她是母乳餵養的,一下午都不讓孩子吃奶,說實話,奶水就會太過充足,而且還會發漲。
別看子衿瘦瘦小小的,奶水倒是很充沛,平常在家裡的時候,6情深胃口挺大的,一天都得吃好幾次,她不會覺得難受,今天這麼一折騰,她到現在才覺得漲的不行,特別的難受。
可是家裡有吸奶器,這裡又沒有這個東西?
她洗了澡之後,吹了頭髮,一低頭,就看到衣服上面已經沾上了很大的一塊,子衿臉龐紅紅的,一時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正躊躇著,公寓的門口忽然傳來一陣門鈴聲。
子衿一愣,這個時候是誰過來?不過也有可能是慕晨初的朋友,她連忙找了一件外套套上,跑去開門,因為壓根就沒有想太多,所以連貓眼都沒有看,直接就拉開了公寓的大門。
卻是在見到外面站著的男人的一瞬間,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