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引以為傲的專情專心都成了笑話。當時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
時莞、時蕭姐妹臉色也難看至極,但對此事持的卻是相反態度,時莞覺得時長青做這些不過是想挽留婚姻,覺得他犯的錯也不是不能原諒。
陸翊臣沒有理會她在一旁的勸解,看向陸茗:“姑姑,你在洛杉磯生活了好幾年,有沒有想過再回去?我幾個朋友在那邊都有開公司或者自己的工作室,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下過去上班。換個地方和生活方式,或許也能換種心情。”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並不熱情,但陸茗心口情緒卻不停翻湧,為自己以前的眼盲心瞎感到愧疚。其實就算陸翊臣不說,她也想暫時離開茗江市一段時間,小兒子年紀太小,她是肯定要帶過去自己照顧的,至於兩個女兒,她想了想,分別問時莞和時蕭是什麼打算。
時蕭對時長青失望至極,如果沒有他今天拿著所謂證據上門來談判,她對這個父親可能還會存有一絲幻想,可現在滿心只剩下失望和憤怒,她在洛杉磯那邊也有不少朋友,回來的時候還捨不得分離,陸茗問她,她稍作考慮就點了頭。時莞卻支支吾吾,說自己在茗江市已經交往了男朋友,言外之意便是不願意跟著離開,去異國他鄉再好,也比不上有陸家照拂的茗江市。
陸茗沒有強求,再看向陸翊臣時眼裡帶了一絲懇切,希望他看在表兄妹一場的份上,等她離開後能多照顧時莞一點。她知道陸翊臣費心安排她回洛杉磯也是希望她過得好,這樣老爺子和老夫人才能安心,但兩位老人家年紀大了,很多事情以後都是有心無力。
以時莞的脾氣性格,要留下來,只能求陸翊臣的關照。
只是這次卻沒得到他的回應。
目送陸翊臣進了一樓書房,陸茗想到什麼,拉著時莞一起上了三樓。
彼時,時子涵看嘉嘉玩單人電動看得正開心,紅撲撲的小臉上都是笑容,早就忘了父母爭吵的不愉快。
陸茗見狀眼底有欣慰,出聲喊了句正在沙發上陪悅悅看童話的鬱安夏:“安夏。”
鬱安夏聞聲抬頭,放下平板起身迎過來。她雖然不喜歡這兩人,但良好的教養讓她不會當面給這兩個“家人”冷臉。
陸茗極力讓自己笑得親切,暗中扯了扯旁邊時莞的袖子:“安夏,先前是莞莞不懂事,她跟我說讓我帶她來跟你說聲對不起。”
上樓的時候,陸茗就叮囑過,鬱安夏是陸翊臣的軟肋,以後想讓陸家多照顧一點,就要和表嫂打好關係。
是以,時莞雖然心裡不情願,但還是被母親推了出來,她低著頭,雙手食指漫不經心地卷著上衣下襬,醞釀十來秒,終於咕噥著出了聲:“對不起。”
聲音輕到幾乎不可見聞。
陸茗有些尷尬,只好替女兒補充:“這孩子臉皮薄。”
鬱安夏瞥了眼在一旁一直翻白眼的時莞,只是扯了扯唇。
這時,悅悅恰到好處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鬱安夏回身走過去將人抱起來,聲音溫柔:“寶貝,想睡覺了?”
悅悅點頭,雙手摟著她的脖子小臉貼了過去,眼皮已經開始上下打架。
“那咱們趕緊去洗澡睡覺吧。”說完,喊住嘉嘉,讓他明天再玩,現在也去休息。
牽著兩個孩子經過陸茗身邊時,她嘴角微微彎起,雖含著笑,但笑容裡的疏離一眼可見:“兩個孩子要睡了,我先帶他們回房。”
陸茗點點頭:“趕緊讓他們去睡覺,我看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不睡好明天去幼兒園沒精神。”
時莞被徹底忽略,臉色脹紅,正要再開口,卻被陸茗一把抓住手腕,指甲幾乎扣進肉裡,鬱安夏走得遠了,還能聽到陸茗嚴厲教育她的聲音。
陸翊臣回房時,鬱安夏早已照顧悅悅和嘉嘉進了夢鄉,她自己剛洗好澡吹了頭髮,正坐在梳妝鏡前抹護膚品。
女人的美,一部分是天生的,一部分靠氣質,最後一部分靠的是勤奮保養。
鬱安夏從鏡子裡看到男人走近,指腹在臉頰暈圈的動作沒停:“幹嘛這麼看著我?覺得太好看,所以挪不開眼?”
陸翊臣忍不住勾起唇,高大的身軀傾下來,雙手從她身後繞過撐在梳妝檯上。
熟悉的氣息包裹著鬱安夏,她聽到耳邊響起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性感:“是好看,怎麼看都看不夠。”
“嘴這麼甜。”
“實話實說而已。”陸翊臣拿起桌上還沒開封的一瓶身體乳,站直了身體在手裡端詳著看了看,轉而視線落在她被睡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