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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抖的拳頭。“你已經在這了,其他就順其自然吧!好嗎?”

她慢慢張開眼睛,望進他溫柔似水的雙眸。“頭等艙和車子,都是他的安排?”

“是我的主意。包下頭等艙,讓車子直接來接,避開出關的排隊等候,都是為了祖安。我們要確定他不受到驚擾,對不對?”

她忍不住張開捏緊的拳頭,反手握住他。“你費了這麼多心思保護祖安,而你還說我對他過分保護。”

他柔柔一笑。“說是為了祖安,其實祖安若安然自在,你也少了掛慮,不是嗎?而且車子能開進停機坪,還是藉助了你父親的關係。”

她抿一下嘴。“他這麼財大勢大,隻手就可擁有半個世界,他非要見我這個窮親戚做什麼?”

“嘉茹,不要再故意難為你自己。你不是在挑剔你父親,你是在製造理由好理直氣壯的拒絕見他,可是你不會因此比較好過,何苦呢?”

她無法反駁,因為他說的是真的。

“何況你不是什麼親戚,你是他的親生女兒呀!”

祖安這時走了出來,一臉的茫然。

“媽,肚子飽了。”他摸著腹部,眼珠子朝陽臺轉來轉去。“紅茶呢?咖啡呢?”

“你在飛機上吃了那麼多東西,又餓了?”嘉茹站起來。

“他不會非要紅茶和咖啡不可吧?”敬桐小聲問她。

“他對你是心悅誠服,真的非要不可的話,就看你的了。”她也壓低聲音。

他眸光閃亮。敬桐瞭解祖安對她多麼重要,現在她放心地把男孩交給他,其意義於他之重,非驚喜二字可以形容。也許皇天畢竟不負苦心人。

雖然五十多歲了,邵逸達看上去依然十分健朗。他年輕時烏亮豐厚的頭髮,如今教歲月抽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變成雪般的瑩白。而歲月留下的則是他眼尾、嘴角和臉部的細細紋路,它們未使他顯得蒼老,倒是流露出閱歷豐富的智慧和練達。他的背仍然挺得筆直,神容有些許憔悴,握著菸斗的手微微顫抖。敬桐寧願相信那是他聽到他女兒已抵達新加坡的緣故。

“她現在是什麼樣子?”邵逸達渴切地問。

“很漂亮。”敬桐答道。

“是嗎?她從小就是個漂亮的小公主。”

“其實她不止是漂亮。她……很難形容,邵叔。她很特別。”

儘管事先已知道嘉茹要來,有了心理準備,邵逸達仍然有些激動不能自己地抽著菸斗。

“邵叔,你煙抽得太兇了吧?醫生不是要你戒掉嗎?”

邵逸達揮揮手。“別管醫生了,他們比老太婆還嘮叨。快告訴我嘉茄的一切。”

“我所知道的都跟你說了,邵叔。”

“她媽媽沒有和她一起來嗎?”

“嘉茹的母親十年前就過世了。”

邵逸達徵了怔。“難怪那時候起,我寫的信都退了回來。”

“嘉茄說在那之前,她也沒收到過你的信。”

邵逸達聚給起灰白的眉毛。“嗯,你在電話裡提過。你有沒有告訴她,我也沒有收到她的信?”

“我說了。她很固執,堅持你蓄意對她置之不理,不聞不問。她還表示她寫過信請你參加她的畢業典禮和婚禮。”

邵逸達一向慈藹、溫和的臉沉了下來。當他又把菸斗塞進嘴裡,敬桐幾乎想放棄勸告,直接阻止他。

“一定是楊曼珍搞的鬼。”

敬桐第一次聽他說出他前妻的名字。他簡略地告訴邵逸達,嘉茹如何被迫嫁接她已死的丈夫,又揹負了一身的債。邵逸達的眉毛擰結在一起

“她有沒有和耶個糟老頭生孩子?”

“沒有。不過……”敬桐欲言又止。

邵逸達精敏的眼睛直視他。“還有什麼事你沒告訴我?”

敬桐搖搖頭。“這件事我答應嘉茹守密,她若見了你,願意提起,她會自己告訴你。”

瞭解敬桐耿直的性情,邵逸達沒有勉強追問。

“說服她來,很費了你一番唇舌吧?”

“明瞭她遭遇的那些事後,我想任何人部無法怪她的鐵石心腸。一開始她對你非常不諒解,我可以感覺到恨意。”敬桐實話實說。“她結婚時才十九歲,又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嫁給那種人。不到兩個月,她母親去世;第三個月,她成了寡婦,而且擔負了一大筆債務……”

“豈有此理!”邵逸達揚聲怒道。“她為什麼要替那個敗類還債?”

“就算她不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