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就亂說一通:“也許是他染的。”
“杜倩!”
敏娜沉著臉打斷了她。
坐在一旁乾著急的凱文,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在一大堆聽不懂的語言裡面,他愣是***了一句自己的國語:“Well;what/happened?”
他攤開雙手,聳了聳肩,但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
深深對敏娜說:“以後不要做這種事了。”
菜全部上齊,敏娜夾著一筷子香辣肥牛,想放進深深碗裡,但手停在了半空。
杜倩不敢說話,只好唉聲嘆氣的坐在邊上。
敏娜把菜還是放進了深深碗裡,筷子擱自己碗上,看了看深深,才道:“深深,現在的你,很像2年前的我,好像被困在某一種困境中,開心不起來,心情很壓抑。”
深深笑了笑,手放在腿上,一直沒抬頭。
2年前……
如果沒和他分開,這個詞每一次提起,也不會覺得如此刺心。
敏娜說的有道理,她現在是很壓抑,開心不起來,這張好像別人欠她錢的臉,哪有人願意看?
“吃飯吧!”
……
一直到晚餐用罷,也找不到機會和深深聊一聊她的私事,敏娜有點惆悵。
這次回來,時間有限,分開了又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結賬的時候,敏娜有朝後面那扇門看,但那扇門一直沒開啟過。
其實那扇門後是阿爾法餐廳工作人員的辦公室,一般閒雜人等是不能進的。
8點半,餐廳吃飯的人也是寥寥無幾,生意算不上好,可能跟這鬼天氣有關。
“明天學校見吧,OK?”
深深和杜倩都點頭答應。
這次回國短聚,三個人在MSN上商量過,頭天晚上一起吃個晚餐,第二天回母校看一看,深深是下午的飛機,中午三個人還可以一起用個午餐。
敏娜趁著這次回來,還想帶男友回家見見鄒寄文,所以打算在江城多呆幾天,不打算立刻走。
至於深深來了就走,敏娜是理解的。
這邊沒她親人,很可能對這座城市,她還有說不出的滋味,何況她還有寶寶在舊金山。
屋簷下的水滴的連綿不絕,馬路上全是水,私家車駛過,會揚起大片的水花,整個世界彷彿被雨水籠罩了。
杜倩抱怨這該死的鬼天氣,說江城已經下了連續一個多月的雨了。
可是舊金山卻不常下雨,氣溫宜人,沒有零下的天,這2年,她已經愛上那座城市了。
恍惚的想著,凱文已經攔到了空位計程車,敏娜不斷拍打她胳臂:“下雨天不好打車,深深上車!”
“不了,我往前走一段路,去住快捷酒店。”
敏娜犯愁的看著她。
這樣的表情又讓深深笑起來:“你幹什麼用這種表情看我啊!給你打敗了!我沒事呀,你快和凱文走吧,明兒見!”
縱然裝的再怎麼開朗活潑,可是誰不知道她心裡難受呢?失戀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嗎?但凡愛過的人,肯定痛的死去活來。
“那行,明兒見!”
敏娜鑽進後座後,杜倩也朝她揮手,鑽進了副駕。
凱文對深深一笑:“bye~”
“bye~”
計程車從身邊開走,路邊確實積了不少雨水,輪胎轉動時,因離心力飛濺出來的雨絲就像一根根銀針似的。
意識到自己看著這個也能發呆,不免做了幾個深呼吸。
……
她以前不會相信,有朝一日,待在江城會想念舊金山。
包裡裝了把雨傘,撐開罩住自己,傘布上印著小草莓圖案。
看著這把雨傘,嘴角就不自禁揚起。
這把傘是在那邊的超市買的,寶寶坐在推車裡,她一面抓著推車一面挑選雨傘,寶寶喜歡這個,指著這個說了一大通嬰語,她就買了。
快9點,雨下的昏天暗地,8月上旬,穿著運動衫的她有點冷。
路上,她踩著人行道上的雨水,一面給顧小亮打電話,一面加快腳步。
江城生活了20年,不說完全熟悉,但也不至於丟了自己,阿爾法餐廳往前一段路,有一家快捷酒店,今晚在那邊對付一下,明天回一趟母校,下午便返回舊金山了,行程很緊。
顧小亮手機打不通,提示已關機,她又打洪兆熙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