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舊金山,她在紐約,橫跨了整個美國,坐飛機都要5個多小時呢。”
杜倩不禁張大眼睛:“這樣啊!”
原先想解釋的敏娜,自然不需要再說,轉頭和旁邊的男友用英文交流了兩句。
杜倩打量著他們,眼珠子在眼眶裡左右亂轉,看他兩臉上都有笑,應該在聊什麼有趣的話題。
大學裡開設的國際英語有點形同虛設了,她只能聽得懂簡單的英文對白,像敏娜和她男友現在說的,她聽不懂。
“你們在說什麼?”
“噢,我問他晚上住不住我家。”
“你準備帶他見家長啊?”
“嗯啊。”
敏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杜倩就瞥向凱文,掌心撐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問他:“大衛,你想跟敏娜結婚嗎?”
“No;My/name/is/Kevin。DELL;Kevin!”
凱文中文等於完全不懂,和敏娜在一起這1年多,全是用英文交流的,所以杜倩找他講話,基本上等同於雞同鴨講,凱文也確實沒聽懂,只聽懂了杜倩叫他大衛。
杜倩點點頭,給自己添茶喝。
身後的窗敞開一半,又是風又是雨,時不時灌她後頸中,有了絲涼意。
她回頭,耳鬢沒挽起來的頭髮就被風吹起,眼睛一時睜不開,只覺得耳朵裡嗡嗡的。
“把窗關了吧深深。”
“好。”
起身時椅腳與地面摩擦,聲音隱隱蓋過了門外的幾道腳步聲。
窗關上,餐廳備顯寧靜,梅雨季節裡,也只有他們這一桌,偶爾聊上兩句打發時間。
剛才隱約響起又隱約消失的腳步聲,現在就在門外,其中一扇大門被人由外向裡推開,順著握在門把上的手指,看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來人好幾個,笑談聲斷斷續續,推門這人反身站著,正與後面幾個人說話。
本不起眼的一幕,深深瞥了一眼收回目光,低頭喝了口茶,門外那幾人進了餐廳。
襲來的清涼空氣,應該是他們帶進來的,前後四個男人,只有一個手裡有傘。
四個人躲一把雨傘,可想而知,每人肩頭和後背都有不同程度的淋溼。
杜倩彷彿叫了一聲,聽聲音充滿了驚訝。
深深抬頭又往來客瞅了一眼。
四個男人,四張熟悉的面孔,其中一張已經浸入四肢百骸。
她手腕抖了一下,杯中的水灑在了桌上。
“深深。”
敏娜叫她,甚至抓住了她的手。
四個男人看見了她,全部怔住。
收攏的雨傘往地上滴水,滴答滴答的迴圈。
門窗緊閉,室外風雨瓢潑,死寂的餐廳內突兀的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杜倩嚇了一跳,捂著聽筒從男人面前跑出去。
站在吧檯邊的男人,身上那件敞了三粒鈕子的黑襯衫,已經淋溼了大半,看見她的那一霎,他唇角有浮起過笑,但現在已經像陌生人一樣看著她,人與2年前比起來,瘦了太多,內雙的眼睛越來越沉寂,不怎麼起波瀾。
她握緊了茶杯耳朵,那五根指頭不僅冰涼,指尖還全部泛白,失了血色。
☆、244 結局篇:一眼萬年,他的頭髮已全白
四男人,剛才進來時有講有笑,所以她到底是什麼怪物,讓他們突然之間臉色都白了?
她臉色比紙還要加深一點。
“走吧,走吧走吧!”
是拿傘的金亞打破了沉寂佐。
他們四個,黑壓壓又帶著雨汽的身影從眼前一閃而過,後面有扇門,進了門應該別有洞天。
剩下了她和敏娜那一對,凱文用英文問敏娜,那幾個人是誰?
敏娜朝他豎起食指,噓了一聲。
兩雙眼睛全部看向她渤。
她悶頭趴在桌上,閉著眼睛,很難平息這一刻窒息的難受。
杜倩接完電話,冒冒失失跑回來,沒看到剛才的男人,就問敏娜人去哪了。
敏娜指了指後面那扇門。
杜倩轉頭看了一眼,一屁股坐了下來:“原來我上次看見的真是深深她四爺,但他……,他怎麼頭髮都全白啦?上帝啊,我還以為我眼花,今天看見,才——”
敏娜已經拽了拽她,朝她使了個眼色。
深深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杜倩後悔不迭,又不知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