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眼色。
悅兒屏退左右,並識趣地退了出去。
“皇兒,你父王有意立簡王為儲,我們要早做打算啊!”
鄭皇后一句話如當頭棒喝,把魯王砸腦袋發矇,嗡嗡直響。
“母后,那如何是好!”
魯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卻全然沒了主意,往日精明一掃而光。
所謂天意難測,劉祜一旦開了口,恐怕很難再有轉圜餘地。
他努力經營這麼多年,拉攏朝臣,收買貴族,不就是為了那個位子麼,眼見著景帝便要冊封簡王為儲君,沒他魯王什麼事了,他怎麼能甘心。
“春季大奠之後,陛下的旨意應該就會下來。但是,我們也不是沒有機會。”
鄭皇后眼內閃爍著狠厲。
“母后快講。”
聽到還有機會,魯王眼睛一亮。
“這次春季大奠,由你主祭,要成大事,我們就該……”鄭皇后湊近魯王耳邊,低聲細語道。
魯王渾身一震,雙拳緊握,目光灼灼,終於下定了決心,“兒臣這就去辦。”
……
“主人,那邊有動靜了。”
書房內,大青山的身影無聲的閃了出來。
“說。”
“三日之後,魯王會運送一批人手進城,據影衛回報,那批人數大約在五千左右,應該是魯王秘密訓練的死士。同時運送的還有十大箱兵械,渠道正是一笑樓的送貨通道。”
一笑樓,果然有問題。
這五千死士的數量委實有點驚人,要知道大夏國的死士也不過就這個數了,魯王一傢伙就弄了五千出來,可見他這次是下了血本了。
不過,本公子註定讓你血本無歸。
“命令影衛不要理會,只管密切監視就好。然後,再放些訊息出去,就說皇帝有廢黜魯王之意。”
………【第四十章 魯王脆弱的小心臟】………
蘇烏河,大夏最重要航道,西起定軍山,一路奔騰,浩浩湯湯,東流入海。
原本,蘇烏河只是大夏一條不起眼的內陸河,全長不過幾百餘里,後經大夏幾代人的開拓,終於延伸到東部沿海,成為貫穿東西,連線內陸的一條重要航線,極大便利了大夏的河槽運輸。
蘇烏河前半段是自然河,這後半天完全是人工開鑿,裡面凝聚了大夏幾代人的勞動結晶。
佳年節後,最嚴寒的天氣已經過去,蘇烏河面上的冰凌已經解凍,水上來往船隻也逐漸多起來。
七里鋪,作為蘇烏河帝都航段唯一的內陸碼頭,此時,已經泊滿了大大小小的商船。
碼頭上,依靠搬貨為生的工人,排起來長隊等候僱主上門,都是些被挑剩的漢子。
這些沒有攬到活計的漢子們,看著面前經過的同行,羨慕不已,一個個伸長脖子,緊張地盯著過往的船隻,露出焦急的神色。
只有攬到活兒,才能保證一家老小不捱餓!一趟活兒是十個銅幣,成了這群漢子最大的奢望。
“來了,來了。”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嗡地一聲,一大群人一哄而上。
“嗚——嗚——”
河面上,傳來了一陣嘹亮地號角之聲!
這號角不是普通的牛角號,而是貨真價實的長角軍號。商船上居然使用軍號,這樣的情況可不常見。
聞聲望去,便可看見十多艘雙桅大船浩浩蕩蕩地鋪在蘇烏河上,每艘船上都堆滿了累積如山的貨物。
這十多艘雙桅大船一出現,頓時佔據了整斷航道。
跟普通船隊不同的,是這隊船隊最前面的首船之上懸掛著一面金色鬱金香旗幟,龐若無人的行駛在航道上,旁邊那些零散商船怎不認得這面旗幟,紛紛主動讓開了。
每隻船上,居然還有身穿制服鎧甲地正規軍人,看那樣式,居然是正規地帝都禁衛軍!這明明是商船,掛地即是皇室旗號,又有帝都禁衛軍護航,到底有何來頭?
就在眾人猜測之中,船隊已經停穩了,頭船上走下一夥人來,當先一個龍行虎步,一身貴氣,正是大夏國二皇子魯王殿下。
等候在旁的治安官連忙迎了上去,滿面卑笑,“小官參見魯王殿下,殿下舟車勞頓,一路辛苦了。”
魯王皮笑肉不笑的道:“本王奉皇命準備春季大奠,能替陛下分憂解難,不敢言苦!”對身邊之人道:“把採購簿拿來,讓治安官大人登船檢查!”
“是。”鄭九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