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女歌手,唱的是愛情歌曲!
現在,如果有什麼東西能傷害我敏感的耳朵的話,那就是音調又尖又高的回聲樂隊,和唱起歌來又是顫音又像抽泣的愛情民謠女高音。另外,他們還把臉塗黑表示“單相思”,並且居然利用貼在他們眼睛邊的小管哭出紅眼淚——血淚。而那些曲子都是些低格調的東西:
消逝了我的光彩,
變成悲哀。
我從幸福的港灣,
跌入痛苦的深潭。
我用最後一口氣,
喊出我的心聲。
用我的屍衣,
作我的嫁衣。
真讓人噁心!
看來這就是赫勒所謂的雷厲風行地作好準備,完成使命!
突然之間我明白,我對什麼有牴觸情緒。愛情!在許多流行的諜報教材裡,對此有無數的警告:人們列出許多生理學方面的圖表,指出這是不理智的;他們舉了好多事例說,由於年輕的王子們和公主們,因為愚蠢地愛上了別人而毀了他們自己的婚姻,進而毀了整個皇室;他們不說對此有什麼靈丹妙藥,只是反對把一男一女兩名特工作為搭檔。他們說除了槍斃其中一個,別無其他辦法讓他們回心轉意。也許教授們沒法採用這種方式,但我能。我在“機構”裡能升到今天的職位,就是因為我還有狡猾的一面。
我現在就很狡猾。我用甜甜的聲音說:“你該梳洗一下了。”我看看手錶,“再過20分鐘你跟克拉克女伯爵在訓練室有個預約。”
我的天,他就像發射的火箭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頭天晚上他已經把他的白訓練服洗了,但這種小屋子不通風,衣服還沒幹。他心急火燎地抓過一臺熱風扇吹起來。他急急忙忙地跑來跑去,洗澡、擦乾、梳頭髮、穿衣服,前後只用了8分鐘。當然我們還得等上三四分鐘,而赫勒則顯得焦躁不安。我關掉有線電視: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回聲樂隊和低格調的愛情民謠的折磨。對我來說,它們更像葬禮上的輓歌。如果我不能把赫勒送離這顆行星,就會再有一個葬禮——我自己的葬禮。
我們提前一分鐘來到訓練室的門口,赫勒二話沒說就走了進去。
我剛要隨他進去,一隻手攔住了我。這是克拉克女伯爵的一個訓練助手,一個醜陋的莽漢。“剛剛接到通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