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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輕的人來說,其實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成名。他深吸一口潮溼的空氣,暗暗下了這個決定。等做完他該做的這幾件事情,一定要在江湖中創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而且創出的天空絕不會像童四爺的童山那樣。

青年的夢想,夢想伊始的憧憬,總是會讓一個人身上充滿力量。

光明似乎就在前方,希望似乎也就在腳下,只要走過現在的路,就會到達希望的土地。明天的路向來是走過今天才到見到的。

想到這裡杜棄的步伐忽然加快了,加快了步伐去找道長。

他知道道長已經走不遠了,現在的行走就像是秋後的螞蚱。

很小的一塊沙灘,柔軟的感覺也很少,可對於一個習慣寂寞的人在突然之間萌生的理想來說,那怕難走的河道,隨處丟放嶙峋怪石的河床都柔軟的像沙灘。

兩旁高山聳立,越來越多的大樹,越來越喘急的水流。

道長停下了腳步,他的心忽然跳的厲害,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更讓人恐惶的是前面已經沒有路,只有一道千丈下落的瀑布,發出啕天聲響。

道長的臉色漸漸變了,而且變得很難看。

因為他忽然覺得這個地方有點熟悉,究竟是什麼時候來過,卻說不上來。

現在他唯一能走的一條路,就是瀑布一側的那條小徑,彎曲陡峭的小徑。

道長猛地轉過身,不遠處杜棄靜靜地看著,一動不動,只是那把劍已經握起。道長思考著,因為他計劃改變行走路線,想沿著河向下遊走去。

道長又吆喝著:前面無路,轉身重走。

杜棄笑了,一直冷漠的聲音透出一絲對裝神弄鬼者的嘲笑。一個從來不笑的人突然笑出了聲,沒有人能形容這種奇怪的現象。

杜棄輕聲道:“你們也實在大意了。糊在鼻子上的麵粉被汗水浸透,被風吹乾,仍舊不知道重新糊弄一下。還有你們的腿走路竟然會打彎了八五八書房,比先前殭屍般的行走的確好看了許多。”

道長臉上那些從農家用麵糊沾在臉上的假鼻子已經不在了,形神枯稿的形象早已蕩然無存,擺在人們視野的是一張慈祥的臉孔,親和的微笑,和藹的像一個老人,卻莫名奇妙地不知在呼喊什麼。

杜棄揮著手中的劍指向那條陡峭的小徑,道:“走。”

道長的右腿依然筆直,因為他的鐵槍在裡面。

杜棄淡淡道:“如果你這時出手絕對不是我的對手。你有一隻眼睛是瞎的,你腰上的傷口這幾天可能已經感染。所以說你現在對我來說,其實就是一個廢人。”

道長看看了空,了空身子一抖,聖大從黑袍裡跌了出來。

杜棄臉色不變,道:“這個和尚可能有點真本事,至於另一個麼……的確你們三個聯手可能逃脫,可是我保證你們三個至少有兩個要留在這裡。而且這兩個之一一定有你。”

道長向上望了一眼那條陡峭的小徑,道:“如果我們真的走上去,真的能活下來麼?”

杜棄搖搖頭,道:“活不下來,可是會讓你多活幾個時辰。”

人之將死那怕多活一個時辰已經是一件值得人去激動的事情。

道長長嘆了口氣,向陡峭的小徑走去。杜棄尾隨而去。

道長愣住,怔怔看著那個孤獨的山頭,就在他前方的不遠處,一個更加孤獨的墳冢上插著幾朵野花,正在風中輕輕地擺動,像是在歡迎遠道而來的人。

墳冢的一側站著一個奇怪的人,一身灰衣,頭上戴一頂黑色的禮帽。他似乎在等待什麼,他腳下的土地上插在一把重約六十斤的砍刀,近看才知那把刀其實不叫做砍刀,而是一把大刀的一半,是半把刀。刀的尾端扎著一塊鮮紅的紅絲巾,顯然剛紮上去沒有多久,正在迎風飄舞。

杜棄淡淡道:“道長想必剛才已經知道下面那個狹谷其實就是著名的太行山大狹谷。道長有時候其實挺善解人意的,不用我請,自己就走來了。”

第六十章 南京

站在孤獨的山頭向四周看去,另一山頭的樹林,茂密的森林,山腳下“隆隆”的水聲。風不時地吹向這裡,衣服便飄動了起來。

荒涼的山頭,此時也不再那麼荒涼,春天盛開的鮮花,倔強成長的小草,還有幾株頑強活下來的小樹苗。

除了那個奇怪的人所站的墳冢周圍,四處還是有點田園隱居之感的,鳥語花香,空氣清冽,有山有水。那個戴著黑色禮帽的人一動不動,他的頭被一頂很大的禮帽蓋著,所以沒有人有看得到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