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過去。每個小屋都被鐵絲網拉著,而且外面還有一個很大的鐵絲網拉著。荒木忽然道:“我忽然想到你們中國的一個成語,叫做……叫做……”
狄殺淡淡道:“插翅難逃。”
荒木大笑,現在沒有什麼比這件事更能讓人笑出。
鐵絲的網格中不時有沒有光芒的眼睛伸出來麻木地看湖面走動的人。有些地方傳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呻吟。
小船沒有停下,老者一直在很小心地向裡行駛。最裡面有一個奇特的小屋,說它奇特,是因為這個小屋比別的小屋大一點。
小船就在這個奇特的小屋停下,外面的鐵絲網上著一把巨大的鎖。荒木忽然從身上掏出一把鑰匙,嘆道:“你以後的日子就被這把鎖決定了。而且開這把鎖的鑰匙就在我身上,誰也不可能開啟這個地方。”
狄殺咳嗽著打量他的“新家”,屋頂奇怪地還有墨綠色苔痕,顯然是這間屋子已經造好很久一直沒有等到人來。
一串串水草從水裡掙著伸向小屋,有些詭異,更有幾分說不清的恐怖。
荒木開啟門向狄殺很優雅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道:“這裡是這裡可謂最好的一個地方,也是最寂寞的一個地方。別的蘆葦搭成的小屋裡的人有放風的時間,可是這裡沒有,絕對沒有。你們只能在這個三尺見方的小屋裡和外面的臺階上活動活動。”
狄殺點著頭,發現這個小屋不是蘆葦搭成的,而是石塊,忍不住譏諷道:“你們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荒木得意的揹著手,道:“一般這個地方主要關重要的人。”
狄殺咳嗽道:“看來你們把我當成重要的人了。”
荒木搖頭道:“你並不是重要的人,你是可怕的人。本來我想在外面給你找間屋子住,可是思來想去覺得你還是進這個地方比較合適。”
狄殺被人推了進去,之後鐵絲網被人鎖住。荒木陰冷的聲音傳來,道:“希望再見面的時候你能覺得這個地方舒服。”
狄殺咳嗽著,打量小屋,緊閉的門是一扇被潮氣浸溼已經腐爛的刺槐木製門,還有幾級臺階,臺階上階綠,就像一句詩形容的那樣,可是比詩的環境差遠了。
狄殺轉過身,看著荒木,淡淡道:“我以後的酒呢?”
荒木哈哈大笑,道:“真是一個十足的酒鬼。死到臨頭心裡想得還是酒。好,好心情,好心致,我會滿足你的。將死之人的想法總是可笑,可是總會得到人的同情垂憐,所以這世上很多將死之人的心願一般都會輕易地變成現實。”
狄殺笑笑,算是對荒木這種“人道”的垂憐表示感謝。
他嘆了口氣,道:“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