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絲網,戴著銅盔走來走去的日本士兵,陽光看這一幕忽然覺得這一幕似乎很遙遠,給人極不真實的感覺。感覺就像是在夢中走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唯一讓人覺得不陌生的就是那種恐怖地方獨有的特殊味道。
炮臺,有八個炮臺,而且都是很高的炮臺。上面計程車兵表情麻木,從上面看地下的人就像是人著看地上爬行的螻蟻,不過,的確走到這裡的人也就是螻蟻。
走進去的第一感覺,就像是走進了一個荒野,有山丘有平原有梯形的田地還有汙水坑。可是細看,卻知道這不是荒野。因為荒野是不會像這裡有著奇異的恐怖與蕭條。
牆上、樹上,只要能放得下東西的地方就掛著燈光。燈光下沒有人能從這裡逃出去。
黑漆漆的大門已經推開,這次推開和上次不一樣,上次只是讓見識一下,可是這次卻是要讓你住進來。住進來的感覺是什麼?
狄殺想起了曾經平田善武的那句話:““來過這裡而沒有留在這裡的人都會在以後的歲月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而進去的人則一定會想辦法結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到現在還沒有人能在裡面死掉。”
真是有那麼恐怖麼?
狄殺不知道,他沒有在這裡“住”過,所以不知道。
大門推開傳進耳朵的便是叫聲,痛苦的叫聲,無法忍受的叫聲,恨不能馬上去死的叫聲,可是卻沒有人死掉。
死在這裡反成為美妙的詞語。
大門裡面的景緻就有了一點生機的味道,可是這種生機卻讓人感到慘烈。隨處可見的木樁,隨處可見的“怪人”,說怪人是因為他們的模樣實在不像是人。
四面高高的圍牆,圍牆周圍有執槍計程車兵。
荒木淡淡地介紹著:“這裡就是你以後放風的地方。”
放風其實是一個聽來順耳的稱呼,在這裡放風的意思就是把你綁在木樁上接受一翻別有風味的蹂躪。
角落裡有一扇緊閉的門,門裡是一個天然的湖泊。狄殺的眼睛一直在看那個小門,因為他知道那才是他最終的歸宿。這裡和那裡相比,甚至可以自大的自稱是天堂。真正的地獄就在那裡。
暗綠色的河流,流淌,綠色的水草貼在湖面。
遠處一位老者頭髮已經花白,滿臉的皺紋,就像是經常在大海上飄搖的水手,皺紋的臉上帶著粗糙的顆粒。他身上似乎已經無力,可是還是搖著船漿向這裡慢慢划來。
荒木這時的話忽然多了,看到如此一個可謂天才才能想出的地方,他的眼睛裡就像看見琳兒那雪白而豐滿的肉體一樣,總帶著一絲異樣的狂熱。他臉上的橫肉抖動,道:“從這裡逃出去比登天難千倍。”
狄殺咳嗽道:“我知道。你們的平田善武已經給我介紹這個地方。”
平田善武這個名字讓荒木想起了琳兒,他嘴角出現一道奇特的笑容,好久道:“你有什麼感想?”
狄殺抬起頭看那個慢慢飄搖的老者,好久道:“人是想不出這樣的地方的。”
開始荒木以為這是一句誇獎的話,樂呵呵閉環半天才覺得沒有這麼夸人的,怒道:“你這不是在誇獎。”
狄殺淡淡笑著點頭。荒木緊握雙手,狠狠瞪了好久,然後猛地回過了頭。
船在腳下,船在飄搖。
狄殺意外地般竟然不是走直線,雖然湖面看不出什麼異樣,可是老者卻在不停地拐著彎,似乎那平靜的湖面有什麼不可解碰的東西。
那個立在水中的鐵欄本來近在咫尺,可是這條船卻行駛足足有一個鐘頭。狄殺想起上次來的時候,開始還以為是這位老者已經沒有力氣把一條船輕易地擺到對面,現在才明白他是在躲避著水下的什麼東西。
平靜的湖面,下面波濤洶湧,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水下的波濤並不影響走在上面的船啊?
狄殺忽然身子一倒,同時一隻手撲向水裡,結果他的手還未向水裡撲去荒木已經憤怒無比地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拎了起來,嘴裡大罵:“你他媽的不想活了。”說完他忽然哈哈大笑,因為來到這裡的人的確想死的比想活的多。
他獰笑道:“你會在這裡呆一段時間的,而且可能是一生。”
這句話在誰聽來也是一句笑話,可當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就會明白這是一句千真萬確的話。
將湖泊一分為二的那個鐵欄被石塊砌成大橋上的人開啟,小船像一片飄零的葉子飄了進去。
淺潭,蘆葦搭成的小屋,這些小屋排列的都很整齊有序,中間有一條窄窄的水道,僅容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