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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青逸飛心神一凜,她是漢人,多少傾向漢族,雖日子已久,滿漢衝突漸弱,但若真的暴發戰爭,漢人當然為漢人,此即是血緣關係吧。

弘曆道:“大清已甚包容,但有人挑起戰爭,不得不迎戰,此即為政者難處。”想來心情低落。

青逸飛道:“呂留良事件又如何解釋?”

弘曆道:“大清不容亂,不容叛黨,理當清除。”

青逸飛道:“可是他受冤屈…”

弘曆道:“鬧得如此大,是冤屈麼?若是姑娘,你將如何處置?一個呂留良不治,後頭恐冒出無數呂留良,大清江山豈非發發可危。”

青逸飛道:“治了呂留良,冒出更多呂四娘,甘鳳池。”

弘曆嘆息道:“這就是朝廷無奈,天下不可能永遠太平,否則何需養兵?且走一步是一步。”

青逸飛不語,心緒千千萬。

弘曆頓覺不要,笑道:“不談這些,反正天下即是如此,冤冤相報居多,能展現大愛者少,朝廷不可能安撫所有人,也另寄望叛黨反悔,照顧大多數善良百姓,才是我等職責。”

青逸飛喃喃說道:“仇怨是難了了……”

弘曆笑道:“所以說,為官者難,當然亦有樂趣。”伸手拿出懷錶,開啟表蓋,鏘地一響,青逸飛凝眼瞧來,懷錶並非未見過,但精緻至此倒是首見。

弘曆笑道:“自古中華一族,皆以日影月行為計時,誰知時間可以放在小盒裡,還鑲得珠寶亮鑽,且叮叮吟呼可唱歌,洋人有者亦勝過我等,瞧,透著新鮮呢,這即是當皇族樂趣,可預先享受稀奇古怪事物。”

青逸飛道:“好漂亮……”

弘曆大方道:“贈你。”伸手一推,毫不心疼。

青逸飛呢地一笑道:“不收不收,大概皇上所贈,我不能收。”

弘曆道:“毋需考慮,皇阿瑪準會喜歡你的。”

談及感情,青逸飛渾身難自在,登時起身跳開,笑道:“哪有這回事,連我出身底細皆未查明,即以貴禮相贈,不怕我是奸細。”

弘曆一份,竟為女色失態至此,若對方有心,自己豈非早被收拾?小德子聞言這才叫糟,敢情昏了頭,但此時走過去,豈非擺明那女子有嫌疑?掙扎中,只好暗握利刀,若有狀況,立即擠殺。

弘曆失態至此,似已難回頭,幹聲笑道:“姑娘若是有心,我早中伏,死也應該但我信得過你,禮物尚且收下吧。”

青逸飛道:“不收,再逼我走人了。”

弘曆道:“好吧,有緣再說了。”將懷錶收下,直覺自己逼得過急,實屬失禮,幹窘再笑道:“遇著姑娘,失態連連,尚祈見諒。”

青逸飛笑道:“不談感情就沒事。”

弘曆笑道:“如此佳人,霸氣 書庫 整理難能自處啊。”

青逸飛暗付道:“我那麼迷人麼?”俏眼一瞪道:“那個渾傢伙,竟然拒絕別人追求。”想及左仲儀邪若迷霧神情,暗斥不識貨,不知死到哪裡去了。

弘曆知雙方仍有距離,不適自作多情,故恢復鎮定,只談些湖光山色,人生趣事,終把青逸飛給挽回,雙方相處甚歡。

小德子見狀暗道對了,逼得太緊,總把佳人嚇跑,慢慢來,定有結果,利刃已收起,專心煮茶去了。

第十五章相煎

左仲儀並未死到哪裡去,而是潛伏遠處。

早在弘曆出現西湖時,他已盯上了,免得刺客無孔不入,因而出錯,他亦見著了青逸飛躊躇西湖,然任務在身,豈可自暴行蹤。

待青逸飛和弘曆碰面時,左仲儀暗道完了,寶親王不論條件,權勢皆不比他差,女人甚難逃其誘惑,這一擦出火花,恐一發不可收拾,想及此,醋味即湧心頭,然又能如何?自己和她又無誓言,且八字都沒有一撇,看是自作多情,痴人妄想罷了。

左仲儀不斷調適自己的心態,且催眠式念著:“八字沒一撇,莫自作多情”。念得兩時辰,及近傍晚,終於釋懷,暗道:“交了寶親王也好,哪天他當上皇帝,你可是皇后人選,暗中經營生意,恐找我最合適了,至於鄂龍恐得喝西北風,重色輕友,註定倒黴。”

他不敢靠得太近,免遭識破,約距三百丈以上,無法聽得雙方對話,多少引起誤會,然經過自我眠療已能自處,仍決定以逮人為要務,故不斷地注意四周,以期敵蹤現形。

事屬機密,且有聖幫內奸,左仲儀並未告知任何人,乃單身行動,他想擒賊擒王,一已之力已應足夠。

夕陽西落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