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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部分

我走近顧傾城,謙虛地笑著:“顧小姐太客氣了,請說。”

顧傾城笑了,流利地吐出一長串英文:“說說你對蘇倫小姐的看法,如果她在隧道彼端,會是一種什麼狀態?被人所困還是被神、鬼、毒蛇、機關所困?我們必須得有足夠的想象力,才可能打破前人無法突破的禁錮,闖過隧道。”

在中國人面前用英文交談,至少表明她臨時不想讓別人參與談話。並非小看飛鷹等人的智慧,大多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人的想象力是有高低多寡之分的,與他們交談,非但不能得到教益,反而離正途越來越遠。

我同樣用英文回答:“她的存在狀態是自由的——出自我的第六感,毫無事實根據。依照我們的探索結果,她的足跡從過了石牆後消失,一直沒有再次出現過。如果不是我恰好聽到了她的嘆息聲,或許已經知難而退了。”

她挑了挑眉毛驚歎:“神奇的第六感?抑或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探討這種複雜問題的時候,她仍忘不了打趣我一下。

我坦然承認:“二者兼而有之,我們曾在沙漠裡一起出生入死過,彼此瞭解。”

“噢?關寶鈴呢?我總覺得,你們好像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步步緊逼,似乎不探究清楚我的內心世界決不收兵。

我立刻搖頭:“這些問題屬於個人隱私,與探索隧道無關,我不想回答。”

之所以拒絕討論,我是想把自己包藏起來,不願意節外生枝。

顧傾城無聲一笑,眼波流轉,意味深長。

到達隧道前的時候,衛叔的手下已經搭建完帳篷,近四十個帳篷呈兩重環形排列。兩層環形的中間空地上,停放著那些野戰吉普車。

另有一隊人正忙著拉扯線纜,通向隧道入口。

“我們隨身帶了足夠的發電裝置和通訊系統——風,我總覺得,跟北海道時比起來,你顯得悒鬱了很多。其實不必太擔心,吉人自有天相,蘇倫會沒事的,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顧傾城柔聲安慰我。

我清楚自己的改變,但不是因為掛念蘇倫。大哥楊天想要進入阿房宮,現在不知下落,會不會像蘇倫的遭遇一樣呢?失蹤、被困、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我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沉甸甸地壓下來,沒法再像從前那樣可以放聲大笑、可以依賴別人。

在尋找蘇倫、尋找大哥的征途上,我沒有任何退路。再多挫折阻撓,只能默默地扛起來,別人無法分擔。

現場的確需要照明裝置,我欣賞顧傾城的縝密心思,但隨即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顧小姐,這麼多非常規裝置,你是如何運到山外,並且成功地取得zf允許的?”

中國是個法度森嚴的和諧社會,任何可能危及人民生命的行動,都會被警方跟蹤控制,必要時,所有裝置都會被沒收。她解決的,恰恰是探險行動最需要的一環。

“我們有軍方特許令,奉命探索川藏邊界神秘事件,可以自由動用這些裝置,唯一的交換條件是,我們不能傷害到任何一名中國公民,而且不帶走屬於國家的一花一草、一針一線。就這樣,我得以率領車隊,長驅直入。”她輕鬆地娓娓道來,彷彿這都是順理成章的小事。

發電機開始轟鳴,衛叔的人馬分為四個小隊,佩戴槍械、手榴彈、噴火器、防毒面具、防彈背心,然後迅速進入隧道。走在最前面的人,手提探照燈,光柱直刺洞裡的黑暗。

梁威向我請示:“風,我想隨大隊一起進去,應該能夠給大家一些幫助。”

我跟顧傾城同時揮手:“可以,當心。”

梁威向洞口飛奔,很快就匯入了那群人裡面。

我指向洞口:“顧小姐,我知道隧道里的石柱陣勢容易教人迷路,所以,第一輪探索,只要得到石柱的排列規律,再向前去就會事半功倍,比較容易達到目的。我們最好能仔細研究那兩架古琴與隧道的關聯——”

她是古琴專家,應該能從那些石刻上面,發現更多常人無法理解的東西。高手與庸手的區別,就在於能夠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事件變化的關鍵點,從而最大限度地減少走彎路的機會。

離開了飛鷹他們,顧傾城的眉立刻皺了起來,沉吟著告訴我:“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機會詳細告訴你,是關於那十六架古琴的作用——”

她的嚴肅表情讓我微微有些意外,此時我們已經進入了絕壁的陰影裡,頓時渾身都感覺到了山風的寒意。

“我查過漢唐以前的所有古琴資料,得知楚王制造出這些古琴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