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崩潰地拍鳥媽的腿。
“我……我……我……”
萬手足無措,半天終於憋出一句:“你跟我來。”
“好!”
任冉瞬間雨霽雲收,爬上了鳥媽的背。
萬再次失語,深覺自己上當,但是他是真的怕了任冉的眼淚了,捏捏鼻子,不發一語,在前面引路。
萬神識之強,可以瞬息萬里,此刻因要照顧任冉和鳥媽,速度不得不降了下來,便感到有些無聊,任冉趁機問題任歌是怎麼跟他到了一起的。
一說到這個萬就生氣,悻悻地吐出了四個字:“為人作嫁。”
原來,當日任冉他們回去之後,那位結丹期的前輩立刻就將發現妖族的事報告給了門裡,任天行發下誅妖令,整個東天界的結丹期以上修士都被調動了起來,捕捉妖族。萬無處躲藏,乾脆就又回到了天劍門這個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自然,為怕驚動天劍門的大能,他沒有再像之前一樣汲取植物的生命力化為己用,只是一直在地底沉眠。
萬劍冢即將開啟的前兩天,他忽然感應到有個中轉空間移動到了附近,隨即驚醒,憑藉一枚穿界丹將自己送進了萬劍冢。他原意是透過這種中轉空間離開東天界,慢慢回去自己原來所在的地方,結果一進來就發現這裡遍地劍魂,到處陰煞,正是適合他的大補之物,便就留了下來,一邊以普通的劍魂陰煞滋補己身,阻止傷勢更加沉重,一邊又用秘法造就劍魂之皇,以之為藥。
若是劍魂之皇煉成,他的傷雖說不能全好,至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結丹期修士就能欺凌到他。
誰知,他這邊秘法剛剛佈置好,天劍門那群參加試煉的築基期弟子就進來了。他守著秘法,騰不出手來殺人滅口,原想只要忍一忍,低調些,忍過這些日子就好了,最後關頭,劍魂之皇卻突然暴走。
許是這個空間太過特別,劍魂之皇竟生了靈智,自然不肯甘心為藥,但他乃萬用秘法造就的,根本無力擺脫萬的控制,因此設計這一場大鬧,引得人來。
萬不方便出面,隱在暗處等待劍魂之皇與那些築基期弟子兩敗俱傷,而後好得漁人之利。豈知,劍魂之皇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上去是要拿這些築基期弟子撒氣,暗地裡卻是要考驗他們,最後還真被它看上了一個,那就是任歌。
在完全打倒眾人之後,它主動地融入到了任歌的身體裡面。
那一刻恰好趕上萬劍冢再次開啟,力竭的築基期弟子們紛紛被萬劍冢排斥了出去,劍魂之皇裹著任歌也要出去,萬情急不捨,就出手將任歌和劍魂之皇給留了下來,可那個時候,融合已經開始了,他已然無力迴天,只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任歌繼續與劍魂之皇融合下去。
直到今天,他感覺到這邊有動靜,又分出一縷神識過來檢視。
任冉聽了這些,一時百感交集,他日因,今日果,算起來,會出現今天這個局面還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當初若不是她一念之仁,隱了萬的行蹤,沒有告訴那位結丹期前輩,斷斷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齊白他們的試煉也不會與往日有什麼不同。
這算婦人之仁,又或自作自受麼?
任冉複雜難辨地看向萬,尤其是想到他剛才說殺人滅口時的不以為然,以及不捨劍魂從而留下任歌的事,她真是……恨不得掐死他,然後再掐死自己好麼!
萬猶在那喋喋不休地說道:“看你剛才從劍冢中出來,我突然又有了個好主意。我又何必執著於自己煉製劍皇之魂呢,等任歌與劍魂之皇徹底融合,我直接可以讓他帶我進劍皇冢嘛。劍皇冢中的劍魂之皇,天生天長,可比我用秘法造就的那個劍魂之皇滋補多了,也算任歌將功贖罪,陪我一個劍魂之皇。”
賠賠賠賠,賠你妹啊!
那本來就是我們天劍門的劍魂之皇!
任冉努力地壓下心頭怒氣,轉而問萬:“你在這萬劍冢中,用秘法造就劍魂之皇,會不會破壞萬劍冢中的平衡?此刻外面一個劍魂陰煞都沒有,是不是就是那個秘法造成的?”
萬搖頭道:“就算我不用他們煉劍魂之皇,那些劍魂、陰煞也會被那些天劍門的築基期弟子所滅殺。橫豎這裡是陰煞之地,劍冢本身又沒遭到破壞,三五十年後,那些劍魂陰煞又會有我進來時的那個規模了。”
任冉聽聞此,方才心中一鬆,要是因為她的過失,對萬劍冢造成什麼不可逆轉的傷害的話,她就成了天劍門的罪人了,當真萬死莫辭。
同時她心中又想,原來這劍冢不止是藏寶之地,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