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我們先討論一下什麼叫搜魂!”
任冉瞪眼,口不擇言。
話只一出口,任冉就開始後悔。
她其實應該對萬軟乎著些的,至少哄著他把任歌的所在說不來才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用言語激怒他。
更甚者,其實任歌就在萬的身邊,她這樣說了,萬一萬遷怒任歌怎麼辦。
如今卻是覆水難收,任冉不得不細思起這個威脅的真正可行性來。
萬留給她的玉簡中,的確有那麼一種是教人如何搜魂的,只是搜魂人本身須比被搜魂人高領個境界以上,而且搜魂之後,那個人就算毀了。
此刻萬並不在這裡,這一朵小白花,自己的金線完全能拿下的吧,進入萬劍冢已有半月之久,她的內傷雖未痊癒,也好了個七七八八,金線也重新活躍了起來,為保萬全,她還又截下一段,將那幾個域外天魔囚禁了起來。
便是剛才,雖然她臟腑受損,金線卻是安然無虞……金線!!!
任冉突然想起來,自己特麼傻了,有金線這麼一道利器在,她剛才居然一直沒想到要用,金線出手,劍魂只怕早就一了百了吧,自己又何至於在地宮中蹉跎那麼久。
劍魂跟識種應該是差不多的東西,金線沒準是其天敵,且劍魂本身對於金線來說也該是大補的物質。
不過剛才明明沒感覺到金線有一絲半點興奮的意思啊,莫非是因為那些識種還沒消化完,家裡有儲備糧,所以心中不急?
還是劍魂其實根本就是另一種物質,金線對它根本不感興趣?
能一遍遍復活,確實不是神識能有的特質,也許它只是某種投影般的存在?
那萬的這朵小白花是不是其實也是這樣一種投影呢?
她的金線是否一定能夠奏效,就算奏效了,她真能從一絲分魂當中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嗎?
任冉心中躊躇,久久不語。萬不高興了,挑眉問她:“你在想什麼?”
“在想到底能不能從你這朵小白花中搜到我想要的資訊。”
任冉下意識地答道。
萬頓時失語。
“你還真想搜我的魂啊!”
萬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把扇子來,吹鬍子瞪眼的把它扇得呼哧呼哧的。
任冉終於回過神來了,頓時又是一陣後悔。
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啊,一次兩次的說錯話!
任冉欲哭無淚,自暴自棄地決定乾脆就在這條威脅的路上走到黑算了,她沒好氣地斜了萬一眼:“狗急了還跳牆呢,我怎麼就不能搜你的魂了!”
這麼例比真的合適嗎!
萬指節發白,勒了勒手中地摺扇,咬牙切齒:“你跟你哥一樣,真不經逗。”
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麼!
這特麼什麼時候,誰有空跟你逗?
任冉對萬鄙視不已,心中總算一鬆,至少知道任歌的確是跟他在一起的了,有萬在……雖然未來得安全不敢保證,但這一刻任歌總是活著的吧。
而萬既然之前不殺他,之後應該也不會殺了才是。
“你跟我哥現在在哪兒?”
任冉急切地問。
萬挑眉拿喬:“這是你求我的態度?”
任冉簡直氣急敗壞:“大叔,你巴巴送一縷神識到我這裡來,不就是想告訴我這件事的嗎?痛痛快快把話說出來不行嗎?你到底還在糾結什麼!”
萬:“……”
他還真不能說任冉說得不對,可這種對待前輩的態度實在讓他不爽。
萬忍不住抗議:“你就不能對我軟乎些?”
“大叔,我求你別鬧了,我特麼都快急瘋了!”
任冉說著說著,突然聲淚俱下。
苦尋多日未果,如今總算得了一些訊息的影子,眼前這位大叔偏還加纏不清,這些日子積攢的惶恐與不安,早就到了一個臨界值。
她不是不想理智地對待他,可是她真的太在乎了,在理智到達之前,那些不中聽的話它就自己出來了啊!
若不是她實在做不到,她想她的行動可能會更狠,比如掐著萬的脖子,讓他把任歌的蹤跡吐出來什麼的……
任冉越想越灰心,乾脆嚎啕了起來,摟著鳥媽的大腿,眼淚掉個不止,惹得鳥媽不斷心疼地挨她的頭髮,她的小臉。
“哎……”
萬傻眼了:“我沒有不告訴你啊。”
“那你快說啊!”
任